“怕你在山下玩的欢实不回家做饭了,来看看。”说罢,沈君逸将手上新得的披风给苏暖暖披上,“路上瞧上一件披风,配你正好,给你作回礼。”
苏暖暖知他说的是前日那件布衣,这料子一个天一个地。
可惜还不够他一个月的药钱呢!
苏暖暖大方收下,摸着披风料子,雪白带点浅绒,刚好这个时候穿。
俊男靓女在人群中总是耀眼的,更何况沈君逸身材高大,苏暖暖娇小,四目相对,两人嘴角含笑,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
引得旁人注目,闲言碎语也随之而来,有好的也有坏的。
“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有起死回生之术的女人!”
“哎呀,你认错了,那就是济世堂一个配药丫头!”
“对啊,年纪轻轻的除了歪门邪道会点什么,一点都不踏实!”
“……”
苏暖暖温和一笑,看着沈君逸,问道,“你猜她们说的是谁?”
沈君逸难得的心情好,给苏暖暖披上披风,放慢脚步同苏暖暖一个步调,淡淡道,“和我没关系。”
“真无趣!”
苏暖暖原本想讨个夸奖,见沈君逸不搭腔,小声嘟囔埋怨了一句。
“什么?”
沈君逸疑惑的回头看她一眼,苏暖暖立即堆起笑脸,解释道,“没事呀,哦,对了,明日有人来找我,山下知道你的人不多,你明天尽量躲着些,别吓着别人。”
沈君逸原本大好的心情忽然凉了几分,“谁?”
一脸严肃的样子,苏暖暖吓了一跳,对沈君逸解释道,“我的病人。你这么严肃干嘛?他们又不是西门村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和善一点,身上的煞气收敛一些,自然会有人同你交朋友!”
沈君逸满不在乎地睨苏暖暖一眼,冷然道,“我不需要朋友。”
“……”
行吧,是她多费心思了。
这男人活该寡到棺材盒里去!
第二日,照例是沈君逸打猎,苏暖暖采药,待太阳下山前卖了猎物,换了食物后再上山,等两人到家时。
刘二狗扶着一身虚汗的刘嫂在门口等着。
刘嫂弓着背,嘴角歪斜,说话有点口齿不清,她先是让刘二狗对着苏暖暖磕上三个响头,再把苏暖暖拉到一旁。
刘嫂小声说,“姑娘,你是个心肠好的,俺这个病治不好了。不想白白浪费钱财,往后俺每日来寻你,那药就不要了。你别同二狗讲,就说我来你这吃过了!”
苏暖暖见刘氏母慈子孝,心里宽慰,安抚道,“刘嫂,你这药必须吃,昨日刘二狗见你救不来,本打算跳河一死了之,是我拦下的!”
“什么?”刘嫂震惊的大叫一声,气到发抖,随即抄起一根木棍对着刘二狗就是一顿暴揍,“你敢寻死?为娘养你这么大,媳妇没进门,孙子没给俺抱,你敢寻死?俺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打死你打死你!”
那下手没半点心软,可见是气急了。
苏暖暖一点也没心疼,好心扯着嗓子对不远处的母子二人提醒道,“刘嫂,这药一天都不能断,你要是怕费银钱,不如每日早晚上山砍些柴赚点钱,不够的话,浆洗缝补也行。”
话刚说出口,刘嫂的木棍停在看空,一双黄斑老眼瞪着苏暖暖。
刚让她不说,这一炷香都没到,当着刘二狗的面就捅了出来!
苏暖暖佯装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立刻道歉,“刘嫂,我心直口快,嘴里藏不住事,还望见谅啊。”
刘二狗一听让母亲这么辛苦,又气又急,“不行,我娘她身子骨不好,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操持,上山砍柴这样的重活肯定不行。”
苏暖暖解释说,“刘嫂这病就是缺乏锻炼,能挣钱又能治病,再说了,两个人挣钱总比一个人挣钱好吧?”
刘二狗还是不允,“不行,苏大夫你知道的,我娘随时随地都会昏厥,倘若上山砍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刘嫂紧紧抓住刘二狗的手,“就听苏大夫的,娘好好治病好好挣钱,明年一定让你娶媳妇!”
送走了刘氏母子,苏暖暖才发觉沈君逸倚在破门上,看了半响,嘴角轻扬,直勾勾盯着她,那眼神好像苏暖暖做坏事被他逮了个正着。
苏暖暖心有不安,问道,“看什么?”
“想不到你治病还会攻心计!不去城墙上当个将领可惜了。”沈君逸站久了,见苏暖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