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啊,你怎么就让她就这么走了呢?”徐荣不解,这是来问罪的吗,分明是来给她长志气的呀。
“你懂个屁。”玄姈哼了哼,“这件事情,本公主会回去禀告父皇的,是非曲直自由父皇圣断,你一个小奴才不要在本公主面前瞎逼逼。走,回宫。”
自打云殊接二连三的揍了柳氏母女之后,在言府的地位可谓是不同往日,每一个看见她的下人都静若寒蝉,瑟瑟着等她先走,如果云殊一个突然停下来,往哪个方向望一眼,她们立马就跪了下去,害怕极了。
云殊望过来只是觉得,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异世的夕阳,不免有些怅然罢了。师傅和美人师兄,还有盟里的各位兄弟不知道如何了,没有了她的捉弄和陪伴,他们一定无聊不少。
寻欢阁云殊猜的不错,背后的确有庞大的势力护着,来人匆匆的向月关汇报的时候,李南楼还在浴池里泡着芙蓉浴,和云殊分道扬镳之后,就直接回了他的世子府。
如今药效被逼散,加之雾气氤氲使得脸色红润又迷人,月关在门外说道:“公子,寻欢阁被人砸了。”
薄唇微启,不以为意,一双修长的胳膊摊在池边上,语气慵懒,“哦,谁人砸的?”
月关犹豫了一下,听到汇报的时候还真是有点不相信,“那个,言家二小姐。”
言家二小姐整个大渝谁人不知,虽说有个位极人臣的爹,但是性格软弱无用,每一次出门都是其姐姐带着,和官家小姐们的聚会各种洋相百出,丢尽了脸面,偏偏自己性格草包,还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下一次依旧如此,惹得大家极是厌恶,久而久之有什么好玩的就避着她。
月关继续道:“据说是得罪了言青酒,被诱骗进了寻欢阁,后来寻死,醒过来仿佛变了一个人,凶猛无比。”
“砸了就砸了吧。”李南楼懒洋洋的答复,月关闻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哪有人得罪了公子之后全身而退的,难道公子被那逍遥散迷了心智,果然魅妆坊出的东西就是害人的,也不知道薄欢一把火烧了没有。
李南楼小憩的眼睛睁开了来,脑中清晰映出云殊的模样,她穿着的可不就是他寻欢阁特制的衫群嘛,那可是只有头牌才能享受到的上等缎子。寻欢阁一向是只进不出的,而且也没人愿意出来。能从寻欢阁跑出来的姑娘,她还是头一个。
“公子?”这寻欢阁表面上是个声色妓馆,暗地里可是传递情报的重要场所,是他们的一个枢纽站啊,如今就这么被一个丫头片子砸了,是不是轻饶了些。
“那有什么,寻欢阁又不是我开的,你可以告诉她,我城北有一处酒肆,她若喜欢,可以一并砸了。”李南楼轻飘飘又愉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月关以为出现了幻听,虽然不是他砸钱办的,但当初薄欢也是因为他弄起来的呀,还没有回过神来,李南楼又懒洋洋的吩咐,“给你三日,我要言青辞所有与之相关的信息。”
“是。”月关诧异归诧异,领命而去。
当李南楼看完月关拿来的资料后,眸色深深浅浅。内容非常详尽,从出生到现在,甚至连言青辞的娘亲鹤北都不遗漏,细细推敲之后还有了另外的发现,短短时间就能搜刮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李南楼的势力非凡,又可怕的吓人。
“月关。”李南楼轻轻吐出两个字,目光又扫向了案上的文字,突然大手一挥,纸张在他的内力之下尽数化为灰烬。水月族神秘莫测,有着起死回生之术,一向是整个天齐权利的中心,自打十四年前一场内乱之后彻底在整片大陆消失,遍寻不着,至于内乱,无人知道其原因。
月关恭敬道:“公子。”
李南楼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半会摆摆手,“算了,人多眼杂,还是我亲自护着吧。”
“……”月关不解,公子这是说的什么哑谜。
李南楼笑起来,简直不能更赏心悦目,“吩咐下去,以后见到二小姐恭敬一点,她可是我娘子。”
月关脚下一滑,“公子你什么时候成的亲?”他若记得不错,他们好像素未谋面吧。
“我芳心暗许不可以啊。”
月关点头,可以可以,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一头雾水的退了出去。
自此,所有墨攻的属下都知道了,他们家高高在上的公子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位心上人浑然不知。
言府倒是非常安静的,云殊吃饱了晚饭也没有人来找茬,但她可不会认为度量如柳兰心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想必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在院中把一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