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安太皇太长帝姬许是老眼昏花,又许是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傻子疯子,说了也无妨,便大胆骂道:“甚衰神也往我跟前送?府里之人是死的么?真是够没脸没皮的,若是真疯,如何不把自己疯死、一了百了,也免得拖累别人,你倒是好过,想过旁人?真个儿自私自利!若是假的,一个祸水,还不知日后如何,赶紧滚回岛去死着。”
言讫,拔腿就走。
宋冲正愁没事儿闹起来,立刻扯住山安太皇太长帝姬的袖子撒泼打滚儿。
山安太皇太长帝姬被吓到,差点儿没昏过去,被人护送着回去,宋冲一路追,有大胆的丫鬟拦住,宋冲扑上去,连抓带咬、又打又捏的,竟然活生生弄出一条人命来。
宋冲在府里发疯,没少丫鬟遭殃,驸马听闻,只得快马加鞭回来。
这一回来才晓得,死的那个就是跟他眉目传情的那位。
原来那位仗着在驸马跟前儿得势,就想着要更进一步,这才斗胆出来,没想到宋冲早就怀恨在心,就是趁机搞死她。
驸马大怒,冲过去直接把宋冲扣在地上,宋冲倒是发狠了:“本宫乃御笔亲封赵国如夏太应帝姬,尔等安敢冒犯?”
驸马松手儿。
乐宸的确没有废掉她的封号,想来也是最后一丝仁慈。
驸马忽然发起狠来,扯着她的头发问:“你究竟真疯假疯?”
“大胆!”宋冲龇牙咧嘴。
驸马厌恶地把她撇在一边儿。
果然是疯了,还沉浸在自己是帝姬的美梦里。
驸马去问清缘由,知道是自己这边儿理亏,就安慰了山安太皇太长帝姬:“好端端的和一个疯妇计较甚?此事若传扬出去,到了女帝耳朵里,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怜悯,届时曾孙儿的计划便全泡汤了。还请太祖母可怜曾孙儿则个,莫要计较。”
山安太皇太长帝姬尤其注重家人,又心疼曾孙儿,所以便不了了之。
但宋冲是一早儿便准备好的,把此事宣传出去,还添油加醋,说自己得了了不得的病,咬了人那人死了会变成僵尸出来害人,并且制造了几起:“僵尸袭人”事件。
一时间民怨沸腾,驸马为了躲避灾祸,便带着宋冲回了如夏岛。
一回去,屁股还没坐热,驸马便被扣起来了。
驸马大惊失色:“你没疯?这岛……”
驸马这才恍然大悟,怒道:“好你个皇室!敢欺我!”
“说的好似你并非皇室中人,未曾耍手段一般,”宋冲悠然坐下,“经过这次第和母皇的开导,本宫才晓得症结所在。本宫是因你才不顺。你是本宫的驸马,本就该听命于本宫,在外头拈花惹草、处理干净也便罢了,本宫尚未死,便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和那下贱的丫鬟暗中苟且,真当本宫和母皇是死的么?”
宋冲冷笑道:“你可等着罢!”
驸马问:“你们想如何?”
宋冲神秘地一笑:“现在告诉你还有何意思?要等你看到了,那才刺激。”
言讫便扬长而去。
不日,乐宸便针对此言论介入调查,虽然是自己女儿“发疯”造成的杀人案,但由于是山安太皇太长帝姬先辱骂的,所以山安太皇太长帝姬以:“侮辱人身”罪被请去顺天府呆了一日,还罚了俸禄;除此之外,驸马的丑事也尽都暴露,乐宸大怒,把和驸马有勾连的人家全部诛杀,有显耀官职的,也都降职处理。
但宋冲毕竟杀了人,还引来了恐慌,所以乐宸让人去如夏岛打宋冲的嘴巴,还让宋冲从俸禄里扣钱补偿死者家属。
乐宸此举是为了告诉大家,旧贵族不能一手遮天,皇室威严不容践踏,法律也必须遵守!
然而这个举动引起了山安太皇太长帝姬的强烈愤怒:首先,她身为四朝帝姬,尊贵无比,年纪又长,居然被一个女帝放在大理寺,此乃奇耻大辱!其次,分明是宋冲惹事,可是乐宸明显是偏心,处罚还避重就轻;再次,她心疼曾孙儿的无妄之灾,明明是被逼成婚,婚后找个把女人怎么了?又不是没处理掉,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居然连他辛苦部署的前途都没了,这不也是打击他们庄家么?又次,她代表的是旧贵族的利益,还是大贵族,女帝想变法,可以;想触及他们的蛋糕,不行!宋金都不敢如何,她一个窃国者何德何能?
山安太皇太长帝姬正在光火儿,山宏太皇太长帝姬来了。
山宏太皇太长帝姬这几年一直称病,躲在府内没出来,山安太皇太长帝姬直接来一句儿:“本宫还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