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真是心狠,对和尚都能下手,也不怕上天惩罚。”收拾残局的人见了这惨状都觉得可怜的很。
周边的信徒们也都各自出了些银子草草把庙里的和尚都葬了,这才发现最小的小和尚还真的不知所踪,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这孩子毕竟只是个孤儿,即使失踪了,也没人会去找。
众人草草把寺庙锁了起来,这才想起回去审许君言。
此地虽然离京城近,也是有一个芝麻小官在管着村里的事情的。
“把犯人带上来,此重犯丧尽人伦,竟然对高僧下手,本官定要好好审一审此案。”村里大多出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头一次发生这种血案,比起震惊,知府更多的则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激动。
许君言被人带上了公堂,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没想到来人竟是生的这样一张好皮囊,光是全身的气质,就远比村子里任何一个青年人看上去高贵。
他身上倒是干净的很,丝毫血迹都没有,只是鞋底却已经被血染红了,每走一步甚至地上都还有血迹,惹来一阵低声吵闹。
“来者何人,来自何处,通通自觉报上来。”知府一拍惊堂木,努力做出一副严厉的模样。
许君言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他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唯一令他放心不下的也只有谭婉婉的下落。
“回禀大人,小人姓许,名君言,来自远方的一个小村,并非是京城人士,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妻子的下落。”
许君言还记得寺庙里的惨状,一想到谭婉婉若是也跟着这些人一样死相凄惨,他就觉得心口一阵闷闷的疼。
“你妻子?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女人,连孩童也没有,你休要说些有的没的混淆视听。”知府还以为许君言是想为自己开脱,连忙喝住了他,念起了自己的状纸。
“你危害苍生,本官今日就要为民除害,除掉你这个恶人!”知府洋洋洒洒的念完了一整页状纸,判了许君言个即刻处死的罪。
饶是许君言不懂律法,却也知道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是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判下了死刑,何况在场恐怕什么证据都没有。
“我有个异议,事发当时,并没有一个人看见是我杀的人,就如此给我判了死刑,大人您这等行为不也一样是把人的性命当成薄纸么。”许君言淡淡抬起眸子,波澜不惊地看向台上的知府。
即使他现在身陷他人之手,面对可能到来的死刑,他都从未有过半分慌张。
反倒是知府被他这笃定的口吻弄得有些慌了,连忙一拍惊堂木,企图用声音压住许君言。
“从寺庙出来的路只有一条,除了你以外,再没有看见任何人从寺庙里出来,你又是唯一一个活人,不是你还有谁?”知府并不是什么清官,反倒是因为背靠京城,这个七品官位也是从人手中买下来的。
因此他只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好让京城里的人给他升官,这间寺庙被灭的事情,若是被上头知道了,他还正好把凶手抓到了,至少能再升一等。
“那大人可有我作案用的凶器?恐怕您连这些人的伤口在何处都不知道,便来审我了吧,小人不服,希望大人能上奏京城,上奏朝廷,甚至把我移交给大理寺审讯,若是他们都判我有罪,小人自然认命。”
许君言这番话说的颇有些道理,这些村民们见他面容清秀甚至有些书卷气,也觉得他并非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当下便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我看他说的也是,咱们知府大人可没去那现场看一眼就命人收了尸,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只是误判呢。”
听着议论声越发大了起来,知府也有些压不住了,只能有些强撑着,出声道:“上报京城?你怎么不说直接上报给皇上,你这等小事指的着麻烦旁人吗,本官一个人审你就够了!”
谭婉婉那头,黑衣人不许她出声,四周又只能判断自己是被关了起来,再也看不见什么有利条件,不知不觉谭婉婉便在担惊受怕里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黑衣人倒是不见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应该是到了晚上,谭婉婉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
门外除了火柴的噼啪声,剩下的似乎还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头儿,这个女人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的姿色倒是有几分,咱们就送到三皇子府上,顺便也是个人情嘛。”
原来是在商议她的事情,谭婉婉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