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子拉长的驴脸,凌厉中带着愤怒,他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个个面目冷峻,肖篱拉着纪琰辰的手又紧了紧。
纪琰辰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想安慰她不用担心。
他走上前,冷厉的眸光盯着对方,紧锁着他的脸,对着老爷子说:“以后,我不想在看到同样的事发生。”
他指的是上次在医院老爷子暗中联合医生逼着肖篱打胎的事。
老爷子听到这话,一记冰冷的眼刀子瞪了肖篱一眼,似乎不惧怕纪琰辰的威胁,然后同样严肃的对纪琰辰说道:“你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不反对,你想留下她肚子里的种,我现在也同意,但是,与北宫月的婚礼,不许取消!而且昨天我与北宫家的人商量过了,婚礼提前,就准备在下个月。”
肖篱其实并不怕这个老头,不过是因着纪琰辰的关系对他尊重而已,可是当他对自己肚子孩子下手的那一刻起,她对这个老人已经没有了晚辈对晚辈的尊敬了。
恢复到以前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站在纪琰辰身边“老先生,为了你的宏图大业,把辰的终生幸福埋葬在这商业联姻上,您作为一个嫡亲长辈,不觉得太没人情味了吗?他是您的亲孙子,并不是你手上的工具,你没权掌控他的人生。”
“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哪里有你开口的份了?我们纪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纪老爷子对着肖篱毫不留情面的当头喝道。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纪琰辰搂过肖篱的腰,态度坚定。这个时候肖篱觉得纪琰辰站在她身边带给了她无比宽慰的安全感。
这个变成自己老公的男人,他是向着自己的。
被爱被维护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你说什么?混账,你怎么能私自做决定?是你,你这狐狸精用什么手段迷惑了他,我纪家的子孙何时被一个女人控制了?”老爷子似乎很生气,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不断地重敲。
“老先生,”对方并不承认自己,肖篱也没有硬要往上贴关系的打算,她用这个不疏离也不近亲的称呼说道:“若是辰真是容易受人摆布,你也不会对他寄予厚望了吧?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给他负加东西来束缚他呢?若他在您的安排下,事业一直成功,当然在在您心中没有失望,您会觉得是您的功劳,可是他失败了呢?难道是觉得您的孙子,纪氏的子孙一无是处,毫无用然后严厉批评指责?不论是失败还是成功,那不过是你指挥下的木偶罢了。”
“胡说八道!”老爷子只是愤怒的回了她四个字。
肖篱觉得这老人就是老顽固,听的进她的话才怪,根本没奢望他能改变什么,因为自己在他眼里本就是一个如鸿毛一般的微小存在。
“不用理他,我们先上去。”
绕过老爷子,纪琰辰带着肖篱准备上楼。
“辰儿,为了这个女人,难道这些年你拼命所追求的东西,就准备轻易放弃了吗?”
听到老爷子的话,纪琰辰忽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很沉“婚礼照常举行。”
肖篱一怔,到底什么事会让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纪琰辰一直拼命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她默默的跟在纪琰辰身后走上楼。
老爷子静静的看着两人上了楼,意思狠厉的目光划过肖篱的后背。
肖篱感觉后背一阵冰凉,忽然她打了一个寒噤,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脖子缩了缩。
“怎么了?”纪琰辰见她的样子问道。
“没事。”肖篱报以一笑摇了摇头。
回想刚刚在楼下的事,肖篱决定问出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做?”
“你是想问老头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吧?”纪琰辰低头看着她说道。
肖篱点头默认了。
“是关于我的爸妈的,当年他们去爬雪山探险,最后失踪了,但我这些年得到的线索,他们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想找到他们的遗骸。”
失去双亲应该很沉痛吧?纪琰辰神情表现这么淡然,应该是沉痛后的麻木吧。
可肖篱细心地注意到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其实他的心里应该还是很伤心的。
肖篱一把抱住了纪琰辰,“一定会找到的,以纪氏如今的实力,找人应该很轻松的。”就算是雪山也可以削平了。
可是想到这,她忽然觉得不对,以纪氏的势力,找两个人应该不难啊?
除非有人故意隐藏了什么,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