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如司徒兮所言,此处金蟾出入频繁,要在其他地方得一金蟾是难之又难,只是若在林曦,可以算的是唾手可得。耳边风声阵阵,牝罗忽的一笑,瞬息之间只见剑已出鞘,银光闪闪。
只见三只金蟾鼓着帮子,从泥里一跃而起。通身金黄,个个斗大,见着牝罗那帮子愈发鼓肿,牝罗眼神一凛,直接出剑。
金蟾瞬间分作三方,将牝罗团团围住,牝罗一见眼神愈发冷凝,冷喝一声,只见那剑幻出百千把,招招凌厉,尽是杀机!
那金蟾双目圆睁,喊声震天,直直地吐出一口气来,刹那间,四周似是结了一层白雾,牝罗见了一惊,忽想到临走前简溪给的小药包,赶忙掏了出来,往鼻子上一捂。
不多时,白雾渐渐散去,依稀可闻那几只金蟾咕咕的声音,睁眼一看,只见周遭的花草尽是枯黄。
牝罗暗惊,这金蟾之毒,果真了得,若非收着简溪给的药包,想来此时已在黄泉路上了!心里头不禁对那简溪愈发敬佩。
再见那三只金蟾,缩着身子,只得巴掌大小,牝罗微微讶异。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轻轻运功,只见那剑直直射了过去,四周隆隆响做一片,忽闻得一阵随风飘来的血腥味,心知这金蟾是得了。
飞身而下,收剑入鞘,负手而立,那三只金蟾皆是晕死过去,牝罗大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一一装了去。
将近日入,只那牝罗去了两个时辰还未回来,司徒兮按捺不住,跑到院子里来等着。刚一出来,就见南宫泽毓负手站着,也不回头,直接问道:“牝罗未归?”
司徒兮听了红了红脸子,笑道:“确是!”
南宫泽毓回过身子,见司徒兮满脸红晕,好不可人,又想到这么些天牝罗竟被司徒兮折腾的此般模样,不禁好笑。说道:“此次又是为着何物?”
闻言,司徒兮摸了摸鼻尖,笑道:“林曦密林,那金蟾世上稀有难得,只在这林曦却是十分容易,因而,托了牝罗大人帮着寻一只来!”
南宫泽毓听了好笑,这哪里是托了牝罗,分明是硬性规矩。想那牝罗,乃是西蒙第一卫,官拜三品。
且身手不凡,与因珞一起把守鸢珅,其地位岂不显赫?奈何偏偏遇着这样一个不受人间至位约束的奇女子,反甘心做了苦命的差事!
正想着就见着牝罗黑着一张脸子拎着一个布袋回来了,司徒兮见了大喜,叫道:“好极好极,牝罗大人果真是好身手!”
打开袋子一看,三只金蟾躺在里面。司徒兮喜不自胜,拉着牝罗的手说道:“三只么?奇了奇了!”
可怜牝罗忙活了一个下午,又是差点送了命的,本想着回来南宫泽毓定会嘉奖,谁知南宫泽毓见司徒兮扯着牝罗的手,只是紧紧地看着,一张脸子黑沉的骇人。
牝罗觉着奇怪,看了司徒兮一眼,见她一心子全是金蟾,半点不留心。
越见南宫泽毓的脸色越发差了,心下一惊,忙忙甩掉了司徒兮的手,给南宫泽毓深深行了一礼,说道:“宫主,属下告退!”
南宫泽毓并不应声,待牝罗走后,走近司徒兮身边,轻声问道:“喜欢?”
“喜欢!”司徒兮也不看南宫泽毓,拿着袋子就往地宫飞奔而去。
因着要在鸢珅宫长住,南宫泽毓索性就给司徒兮专门腾出地宫里的大间——滴荇,用来炼药配药,平常无事,司徒兮总是会在这里待上许久,废寝忘食!
这金蟾剧毒,自是双性,可救人亦可杀人!为着那血无归,司徒兮决意配出一味可扛得住血无归的方子,细细想来唯有金蟾可破,因而才费尽心机要寻了来!
司徒兮一入滴荇整整三天未踏出一步,南宫泽毓每日频繁看望,尽被拒之门外,他也不恼,只是过于担心,每日派人守着。
食时一过,就见着那个被交代好生守着司徒兮的丫头西林速速跑了进来,哭道:“宫主,简公子,简公子……”
“说!”
不等那人回答,南宫泽毓早已飞身而去,再看时只余一阵疏风急急扫过。
刚到滴荇,只见那间屋子气味刺鼻,整间屋子就像是起雾了一般,再看房中倒在地上的那人,脸子苍白,嘴角挂着血迹,南宫泽毓一惊,忙忙抱着司徒兮飞了出来。
将司徒兮放置雪床之上,呼道:“兮儿,兮儿……”
这样的称呼竟是如此不假思索的唤了出来。见司徒兮毫无意识,平生头一遭心慌的厉害,抱着司徒兮,冷声喝道:“牝罗,牝罗!”
牝罗闻声瞬间到这地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