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虔诚的黄邵正听得起劲,猛地听到说大太监张让是他们的贵人,立即瞪大了双眼,屁投上象谁突然扎了一针,几乎是从蒲垫上跳了起来,惊叫着对张半仙喊了起来。
“大仙啊,你就是大仙,你真神了,连这事也知道。那张让还真是我们的贵人啊,他与我们波才将军还有书信来往,那些书信现在还在我手里呢。对、对、对,你说的对,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波才与张让的勾结,连彭脱也不知道,因为黄邵才是波才的亲信,波才的私人财物、信件都在黄邵手中。现在有了这个渠道,可以结交到张让,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一迫大腿,也猛地跳起,随即竟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先生啊,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下我们有救了,只要张让出面,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那张半仙显然被黄邵的喊叫吓了一跳,不过听完黄邵的话,却在心中庆幸,老天有眼,还真是让自己蒙对了,原来那张让还与黄巾军有勾结,这可是个天大的收获,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
“两位将军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波才将军已经死了,你们与张让并没有交情。人死无对证,张让完全可以不理你们,说你们是故意陷害,恐怕你们连洛阳也进不去,就会被人杀了。”
一席话,说得彭脱、黄邵又怏了下来,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被张半仙泼了一盆冷水,闷闷不乐的又坐了下来。彭脱猛然想到这张半仙专门来投靠自己,不会就光出个主意吧,肯定还有办法。
“张先生,你有什么妙计?”
张半仙这时候才拿起了架子,想知道计谋,总该有个态度,这么随便就告诉你们,那计谋也太不值钱了。他端坐在蒲垫上,轻轻地笑着,望着他们俩,什么也没说。
黄邵还傻傻地看着张半仙,等他说计谋。可是彭脱一看这架式就明白了,人家这是在等自己表态呢,不就是个军师吗,虚名而已。他拉过黄邵,朝黄邵使了个眼色,两人双手抱拳,朝张半仙深深的一拜。
“张先生,我等愚蒙,想请你给我们当军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半仙稳如泰山般地坐着,微闭着双眼,见他们向自己下拜,竟然连客气话也没说一声,生生地受了他们一拜。等他们拜完了,张半仙的架子也摆足了,他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还了一礼。
“在下愿意为两位将军效劳。”
三人重新坐下,彭脱就吩咐卫兵去准备酒菜,要好好的为张半仙接风。然后又把他们现在遇到的困境向张半仙诉说了一遍,最后诚恳的向张半仙讨教下一步怎么办。
“黄巾起事以后,朝廷大臣们攻击宦官,皇上让各位中常侍都把自己的家人从各州、郡召回了家,现在都在家里,这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明天我们马上去抓获张让一家,然后带着他们到汝南去,谁还敢阻拦我们?”
白水河边,人声鼎沸。
彭脱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面色轻松,他轻轻提了一下马缰绳,座下的战马昂起头来,“咴……”长嘶一声。他遥望着白河对岸,等到最后一船士兵渡过了白水河,彭脱开心地大笑起来,他身边的黄邵、张半仙,也跟着哈哈大笑。
这几天来,可是彭脱最为开心的日子,不仅抢足了够一年的粮草,而且还抓获了张让一家大小三百余口,并把张让的家挖了个底朝天。怪不得朝廷大臣都说宦官及其家人们贪赃枉法,仅仅张让的家里,他们就抢来了一百多车金银、五铢钱、财宝,就凭张让一家的财物,七万多黄巾军吃上三、五年没有问题。
然而更舒心的还是摆脱了幽州骑兵,只派了一部分新抓的精壮,装上几十车粮草,就把幽州骑兵引走了,大军才得以迅速南下,顺利渡过白水河。看来这幽州骑兵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厉害,略施小计就能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所以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军师张半仙的谋划。每一步行动之前,张半仙总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祭拜,祈求上天保佑,而最后总是如愿以偿,以至于现在彭脱和黄邵连扎营都要请张半仙看看风水,免得大营安扎的方位不好冲撞了自己的好运。
根据张半仙的安排,在抓获张让家人的当天,彭脱已经派张让家的一个管家去给张让送信,要张让请求皇上特赦彭脱、黄邵等人,并给他们一处地方为官。
彭脱、黄邵已经和张半仙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在汝南大肆抢劫一番后,再补充一些青壮,就退到汝南慎县一带,那里背靠大山,可进可退,就是朝廷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也可以与官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