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儿一个跨步,来到南王所在的狱间,轻声敲动木门。南王闻此声猛然抬头,见是一个不起眼的胖狱卒,他暴喝一声:“该死的,你想干什么?”
张沫儿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用着以往的娇声道了一句:“王爷,是妾身呐。”见到是张沫儿,南王震惊,急忙起身几步来到张沫儿跟前,“美人,你怎么进来的?“不等张沫儿回答,南王接着急声道:”既然来了,就赶紧放本王出来,等本王出去,一定会扳倒南宫昭。”
张沫儿听此眼中划过一抹稍瞬即逝的讽刺与厌恶,“王爷,我此次前来是殿主的吩咐。只要王爷交出阳心玉,你很快可以出来了。”
南王虽是急性之人,但不是傻子,何况这张沫儿是璟阳殿主身边的人,而他手中的阳心玉则是最后的筹码。想到这里,南王眯起眼睛,怀疑地问:“既然是为了阳心玉,殿主为何不亲自来?”
“殿主日理万机的,那会有空?”张沫儿道,为了使阳心玉到手,紧接着又说尽了不少诱惑南王的话。
就在南王微微心动,想把身上的那块玉拿出时,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不对,一切都不对。南王迫使自己冷静,对张沫儿道:“你先放本王出来再说。”
“呵呵……“张沫儿冷笑着敛回脸上的娇媚,反问南王:“若是我不放你出来呐?”
“那本王拒交阳心玉。你个贱人,本王对你宠爱有加,言听计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情歹毒。”南宫宣咬牙哼哧一声,并且骂了张沫儿几句。
“王爷当初喜欢的,不正是我这歹毒的性子吗?”张沫儿双手环着硕胸。所有的耐心耗尽,“本来还想着,只要你主动交出阳心玉,我就饶你一命,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听明了张沫儿的话中之意,南王顿时震惊,他颤声道:“难不成,你还想杀……杀本王?”
“是呐,南王爷。”张沫儿说着便抽出了一枚毒针,在南王眼前晃了晃,娇叹一声:“在你身边蛰伏一年了,我都快忘记我是璟阳殿主的右护使了,今日,本护使就用着枚毒针了却了你的性命如何?”
南王听此脸上露出惊惧,不敢置信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子心是如此的残忍,他双手抓着木楸:“不,你不会杀本王的,因为本王对璟阳殿主还有用,他不会让你杀本王的……”
“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呐,你就不想想,殿主若是不想杀你,本护使为何又要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殿主说了,废棋,彻弃……”张沫儿细眼眯起,冷睨着狼狈落魄的南宫宣。南王畏缩着身子,丝毫没了当初气势凌人的模样,他语无伦次地挥动着双手:“不,这不可能。你不能杀本王,本王可是亲王,是东昭的南王……”
“现在交出阳心玉,也许我能考虑不杀你。”张沫儿幽道。南王听了这句话眼放亮光,急声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这就交出阳心玉,这就交出。”语毕,南宫宣从怀中掏出玉,颤颤巍巍地递给张沫儿。张沫儿接过这阳心玉,细细打量一番,眼中泛上绿光,而后塞入腰包中。南宫宣道:“本王把阳心玉给你了,你放了我本王,等本王……”
张沫儿阴阳怪气地笑起,打断南王的话,“等王爷死了,沫儿一定会好好庆祝一番的。”
“你不是说,只要本王交出阳心玉,你就饶了本王吗?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反悔——”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宫宣几近声嘶力竭。
张沫儿怕他将外面守门的侍军引来,直接动手点了南王的哑穴。哑穴被点,南王张着嘴,啊啊呜呜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脸带惊恐地瞪向张沫儿。张沫儿眼神如毒蛇,妖娆道:“本护使只是说考虑,并没有答应哦。”张沫儿脸上带着得意的扭曲,这种面孔,南王何其熟悉,难道这就是……作茧自缚?
说着张沫儿朝南王靠近,南王畏惧向后退步,而同时,随着张沫儿的指尖一抽,便亮出几根银光闪闪的毒针。随着刺耳的声音响起,伴着南宫宣一番无声痛苦的反抗,终是将这愚蠢懦弱的南王,从这世间永远,永远地抹去。而后张沫儿指尖一滑,攸地抽回一根银针。
看着死相扭曲的南宫宣,她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枚龙纹玉佩,随意地丢到一个角落。
殿主交给她的任务,她如数完成了,并且拿到了殿主一直心心念念的阳心玉。若是将这阳心玉上交给殿主,殿主一定会重赏自己。张沫儿心中美滋滋地幻想着各种画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目光一颤,随后便如同鬼魅般地从天牢的小窗口越出……
守牢的侍卫听到牢内有响动,闻声进来查看,在看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