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眸子微颤,“那我现在的程度是轻,还是重?”
莫景寻叹了一口气,“我方才说了,现在才是寒疾的初兆,自然是轻度的。”
“那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能要孩子吗?”伊清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总感觉有些难以启齿。阿昭说过他想要一个孩子,如今她染上寒疾,这可如何是好?
她现在身子骨那么弱,竟然还想要一个孩子,是与南宫昭的孩子吗,她是不要命了吗?
莫景寻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刺痛,脸容依然淡漠,坚决朝她摇头,如实答道:“寒气使你的身底遭到重创,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你此生……应该是不能要孩子了,否则最终适得其反,寒毒入骨,不治身亡。”
“什么?!”伊清满脸震惊,对这一切难以接受,她定定地看着莫景寻,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缕说谎的蛛丝马迹。可让她失望了,此刻的莫景寻金眸轻垂,衔着一抹暗淡,似是为她感到难过与不值。
不能生育,不能为人母,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之事。
伊清背对莫景寻,声音悲凉伤感:“那我这寒疾,还能治愈吗?”
“能是能。”莫景寻的一句话让伊清心间瞬间冉起了希望,她猛然回头,满怀期待莫景寻接着说下去。
“本座既然身为天下第一神医,自然有办法帮你治愈寒疾。”莫景寻满脸自信。
伊清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若是我帮你治好寒疾,你又拿什么来回报我?”他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邪魅,再配上那阴柔绝世的俊脸,如神如魔。
伊清咬住下唇,竖眉试问:“那你想要什么?”
“本座想要什么,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眼神深情而又痴狂的凝视着她。
伊清避过他那几近将她吞噬的灼热视线,漠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莫景寻哼笑一声,扳过她的肩膀,逼迫她与他对视,“虽然你故意装作不知模样逃避本座,不过本座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伊清,你给本座听好。”
“本座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只要能得到你,本座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与手段,你既然招惹了本座,此生就别想全身而退。”
“所以,西夏王是被你所杀,南晋与东昭的战事也由是你挑起的?”伊清望着他,将心中的猜测道出口。
莫景寻眉心微狞,金眸侧向一旁:“这些,你是听南宫昭说的?”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所为吗?”伊清反问。
莫景寻冷笑,“西夏王是却是本座所杀,但南晋与东昭的战事不是本座挑起的,至于你们两国为什么因风患之事厮杀,本座不知情。”
见伊清一脸的不相信,莫景寻眯起眸子,“本座没做过的事,死也不承认。”
“就算是这样,你手上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伊清叹息道。阿昭父皇死于他手,西夏王又死于他手,到底还要死多少人,他才能肯罢休?
“怕?”他哑然失笑,炙热的视线陡然冷却,渐渐冻结一片。“本座一生颠沛流离,杀人无数,对世态炎凉已然麻木,怎还会惧怕莫须有的天谴。就算这世间真有所谓的天谴,那也应该先降临到南宫昭的身上,毕竟他杀过的人,手上染的血比本座还要多,要不要本座一条一条说给你听?”
“我不想听,趁现在宫中没人发现你的存在,你赶快离去吧。”伊清下了逐客令。
“你是怕南宫昭发现我在你的寝宫内,给你招来非议吗?”莫景寻酸涩而问,心中五味杂陈。
“是,我怕阿昭看到后再次误会,他愿意为我倾尽天下,我很爱他,而且我此生仅爱他一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我与你之间再也不想有任何纠葛。”伊清一本正经地说道,并绝然挥开他想要碰触自己的双手。
之前她与莫景寻的绯闻在整个东昭闹的沸沸扬扬,让南宫昭面色很难堪。但南宫昭却始终顾忌她的感受,从未在她跟前提及,私下更是派人镇压这流言。
所以从那之后伊清便下定决心,与莫景寻保持距离,这也是她对他非常冷淡的原因。
莫景寻脸色苍白,心头如被一把利刃所割,鲜血淋漓,置在身侧的手紧握着微微在颤抖,向前一步。
“南宫昭愿意为你倾尽天下,可是本座已经为你颠覆了天下。我一片真心尽属于你,你却视它如草芥,狠狠践踏。小伊,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