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呶被她此话所激,直接喊来随从,丢给他一个令牌:“去对面的紫来钱庄给老子取三十万两银子。”
“三……三十万两?”随从大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问。“公子,您确定吗?”
“确定以及肯定,少废话,赶紧去取。让这群兔崽子知道知道,老子我不差钱!不差钱!!!”最后一声,胡呶特意拉高了声调,唯恐别人听不到那般。
随从犹豫了一会儿,在胡呶淫威的目光下,他匆匆跑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侍从回来了,将揣在怀中的银票如数放到胡呶手上。
胡呶掂着手中的银票,依依不舍的递到老鸨手里。老鸨数了数银票,顿时笑开了花,说了一堆奉承讨好胡呶的话。随后亲自将胡呶引到了花魁的房间。
临走之际,胡呶还轻蔑的看了伊清一眼,鄙夷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敢跟老子抢雪若姑娘。做梦去吧你……”
伊清笑笑,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眼见热闹完毕,周围人也无趣散开,各自搂着女人喝着花酒,乐哉乐哉的听着小曲儿。
而原地的林冉冉早就炸了毛,将伊清拉到一个厢房里,气哼哼的说:“沈小伊,你不是说给我弄银子吗?现在银子没弄到,那个死猪还辱骂我,这次你的昙玉别想要了。”
伊清低笑,耸了耸肩,安抚她道:“不用急,银子马上就来了。”
“你逗谁呐?难不成银子还能自动送上门来?”林冉冉戳之以鼻。
“你说对了。”伊清双手环胸道。
“你就吹吧,要是银子能自动送上门来,我林冉冉今个就头朝地走!”林冉冉撂下狠话。
然而,她刚说完,老鸨就推门而入,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并将厚厚的一叠银票双手奉到伊清跟前:“沈公子,您这个主意当真妙极了。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您六我四,这是十八万两银子,您收好。”
“嗯。”伊清淡应一声,收下银票,随口对老鸨道:“这里没你事了,退下吧。”
“好好好。”赚了银子的老鸨满面红光的退下,并识趣的为她俩带上门。
看着伊清手中银票,林冉冉大跌眼镜,嘴巴张的大大的。她没看错吧,银票,而且还是十八万两的银票。
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吧。这是她好几年都得不到的俸禄唉,思及此,林冉冉纳闷而又激动的问伊清。
“沈小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鸨为什么主动给你送银子,还有六四分成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她一连串的疑问,伊清用银票掸掸衣袖,随口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和老鸨做了个交易。我负责喊价,将花魁的身价抬高十倍让老鸨大赚一笔,事成之后,我和老鸨六四分成。”
林冉冉唇角再度狠狠抽搐,一直觉得自己心黑,没想到沈小伊的心,比自己更黑!
“那要是胡呶喊到半截突然不加价了,你是不是就得掏银子买下花魁初夜?”她追问道。
“你看我像是吃亏的人吗?”伊清白了她一眼。
“那你和老鸨怎么说的?”林冉冉顺手拿过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我是王后的朋友,怡红院是王后的娘家产业,要是我输了,找当朝王后要银子就行。”伊清道。
“咳咳……”林冉冉险些没被苹果核给噎死,她无语的看着她,敢情沈小伊是拿她做了赌注,怪不得她方才一脸的有恃无恐。
完颜谨最讨厌她来这种地方,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去她娘家闹腾了。
想起完颜谨以往阴沉恐怖的脸色,林冉冉抖了抖身子,除了一阵后怕,莫名还有点庆幸。
好在沈小伊赢了,要不然她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钱给你,昙玉还我。”说着,伊清将大半的银票塞给了林冉冉。
“啧,为什么不全给我?”林冉冉将银票揣入怀里,还眼巴巴的惦记着伊清手中剩余的银票。
“这是我费口舌得来的,凭什么全给你?”伊清反唇相讥。
“还不是打着我的名义得来的不义之财。”
“这钱,本来就不干净。”
“沈小伊,你什么意思?”
“你爹一年俸禄多少?”伊清问。
林冉冉眉头微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差不多三万两吧。”
“一个左相年俸才三万两,同样身居相位,右相的儿子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山庄取出了三十万两银票,你不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吗?”伊清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