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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伤得是一辈子

齐越山契而不舍地取悦着怀里的人,这种甜蜜让人无法抗拒,宁逸沉浸在这种愉悦之中,感觉自己在沦陷,难以自主。

“攥玉……”宁逸捧起齐越山的脸,尝试着呼唤他,又像是在呢喃。

鼻尖抵着鼻尖,齐越山在宁逸的唇上轻轻啄着,不愿离开,可他有话要说,隐忍着分离的艰难,他说道,“玉郎,你该称我玉郎。”

宁逸被衣裳遮盖的颈脖间,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临窗而立,一阵风吹进,她感觉颈脖间好似有针刺的感觉,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宁逸的双手抵住了齐越山的肩膀,她仿佛摸到了那股屏障——她,和齐越山之间的屏障。

此时若不能心意相通,是悲哀的;可更悲哀的是,此时的他们,恰恰是心意相通的……齐越山渐渐放开了宁逸。

“爷,亥时一刻了,该出发了。”东官在门口唤道。

齐越山深吸了口气,替宁逸拢紧了略微敞开的衣襟,说道,“黄穹子时会在县守府做斋醮,我得去看看。”宁逸怔怔地望着齐越山衣襟上的纹饰,没有说话。齐越山一扫之前的温柔,蹙紧了眉头,捏起宁逸的下巴,紧紧捏住,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质问道,“宁小七,看着我!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宁逸看到了齐越山眼中的愠色,却不明白他这股怒气由何而来,“放开我!我什么也没想!”

“还撒谎!刘奵的事,迟姬的事,你心里的那些顾虑,你以为我都看不出来吗?!你是在回避我,还是回避你自己?!”齐越山不明白宁逸为什么看似很在意这些事,同时又极力的在回避这些事,她放任刘奵留在身边,面对迟姬拘谨守礼。齐越山显然不擅长去揣摩宁逸的这些心思,他没有那样的经验。

“我没有!”

“你既然那么怕别人抢走你的丈夫,又怕与别人分享你的丈夫,为什么自己又从来都不争取?!”

“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齐攥玉,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齐越山几乎是瞪着宁逸,问到。

“我……”宁逸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

齐越山放开了宁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宁逸蹲在了地上,把脸埋在手里,郁闷地哼唧了几声。

宁逸闷着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齐越山没有回来,东官好像也不在。宁逸不想走出这个房门,于是就着冷水,漱了口,洗了脸,搬了张凳子呆呆地坐在窗户边想心事。

景星带着食物,推门走了进来。“穿这么少,也不怕吹出病来?”见宁逸只披了件鹅黄、色薄衫,腰里系了条暗金色宫绦,领口松松垮垮的,这么坐在窗口,风还不直往心口里钻?景星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从架子上取了齐越山的斗篷,给宁逸披上。

宁逸娇小的身躯被裹在齐越山的斗篷里,斗篷上有齐越山的气息,却没有他的温度。宁逸勉强地朝景星抬了抬嘴角,说道,“还麻烦你送吃的来,不过,我没胃口吃,对不起啊……”说这,宁逸又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哟!”景星怪叫了一声,笑道,“好个齐攥玉啊!偷吃不够还留记号,太不讲究了!”宁逸歪着脑袋看着景星,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景星指了指脖子,又问道,“你今儿都没照过镜子么?”

宁逸一下明白过来景星指的是什么了,尴尬的拉了拉衣领,把脖子往里缩了缩,也没回任何话。

景星把宁逸拉到暖塌上坐了下来,给她倒上一杯暖暖的茶,问道,“你这又是闹哪出啊?脖子上还留着昨日恩爱,那张脸却变成明日黄花了?”

宁逸裹紧了衣领,抱怨道,“你能不能别提那个了?!”

“好好,我不提。那你说说,你在伤什么脑筋?”

“我想,我可能做了一件傻事……”宁逸无奈的笑了笑。

“人不犯傻枉少年啊!关键不是犯不犯傻,关键是,同样的傻不能犯两次!”

“的确。”宁逸点了点头,“行!我懂了,以后绝不再犯!”

“哎哎哎!”景星失笑,心说这宁小七到底是懂了什么呀?“宁小七,不带你这样儿的,你这不是在吊景爷我胃口嘛?”

宁逸笑了笑,拉下肩上的斗篷,又给挂到了架子上,对景星说道,“我自己犯糊涂,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齐攥玉!他有妻有妾,我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了,我这是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儿啊?”

“哎?你这什么话,你可是……”

“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既不是公子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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