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张良就不肯见苏木。
起初两天苏木生气他骂了自己,可气了两天她就忘了,又开始跑来跑去的找好玩的事情,还不计前嫌的跑去找她家相公试她做的好吃的。
可她家相公根本不见她。
张良当真不想见她,连常山都不用守门,直接在门口画了个五行之阵(原谅我,这个阵法呢,就只出现几次,大家不要细究。)。
她累的坐在地上,新来的小厮嘴里念着什么从她身边跳着过去,手里托着个盛茶盏的小几,怕忘了也似她这般走不出去,童子念念有词、目不斜视。
苏木灵机一动,爬起来跟着他亦步亦趋,可眼见他顺利走到廊下推门进去,她却眼前一黑,差点撞到了那棵大树。
小厮回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身不由己的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有些冷,一走进去似夏日镇了冰那般寒气阵阵的。小厮秉着呼吸,小心的把茶盏放到桌上,轻声问道:“公子要不要用些点心?”
小天回想着来前常山教的话,壮着胆子继续问:“那……要不要给夫人送些点心?她被困在阵里好几个时辰了。”
“你去领她走。不许她再来。”
小厮默了默,小心翼翼的说:“夫人说了,您不肯见她,她宁愿被困在阵中……”一卷书砸过来,小厮吓的立刻闭嘴。
“那就别拦着她,让她待着!”脸色比方才还要吓人了。
小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一句,再也不敢多话了,收好了书卷默默的出去。谁说他家公子温润如玉的,在温润如玉的人也有被人给气的跳脚的时候好吗,这个人就是他的软肋――他家夫人。
他来府里不过一月,却也是知道他家公子对人温润有礼,对夫人那更是宠爱有加,从不会对夫人发一点脾气,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棒在手里怕摔了,今天这出可真不是他家公子的错,只是这夫人前几日做的事有些荒唐。
“咦?”他打开门后一惊,站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喃喃:“夫人爬到树上去做什么?这阵的阵眼又不在树上。”
话音刚落身旁就寒风大作,小厮缩着头往后一看,刚才还在榻上的人已经飞身而起,一道黑影箭一般的从楼上掠了下去。
清净了几日的府上空响起了公子罕见的暴怒的吼声:“苏小一!不准跳!”
苏木奋力爬到树上高高的,闭着眼睛跃身已是一纵。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往下坠落的身子一轻,已被人拦腰抱住,苏木睁开眼,高兴的大叫:“子房!”
她家子房脸黑的都快跟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了,刚落地就想扬手把她扔出去。
某人却手脚并用的挂在了他身上,丝毫不给他机会让他把自己扔出去。
她察觉到他没有什么动作了,得意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昂着小脸沾沾自喜的说:“子房果然还是疼我的!”
张良站在树下,肺腑之间隐隐作疼,一半是方才运气太急,一半是被她给气的,“苏木!你就不怕真的摔死?!”他咬牙切齿的说。
苏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极了,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为什么会摔死呢?子房你一定你会接住我的啊!”
我知道怕那么高很危险,我很怕的!
但是……有你啊。
不是吗?
树荫漏下太阳的光点斑斓,树下男人的俊脸在那斑斓的光线里神色复杂难言。
他这样压抑的神色,苏木都不忍心了,主动和好说:“子房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陈遇白望着她,静静的问她:“你知道错了?”
“嗯!”苏木点点头,笑眯眯的。
“好,我不生气了,小一你以后也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张良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他声音低的近乎缠绵,唇已碰上她的,他的唇有些凉,呼吸却是滚烫的,一冷一热贴上来时,苏木“唔”了一声,不由的嘴唇微张,他的舌头趁机掠了进来,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卷了她的舌先是轻轻一吮,然后就如狂风卷起暴雪一般……男子清冽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苏木脑中“嗡”一声,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张良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回了书房,让小厮去拿些点心来,毕竟饿了几个时辰了。
自己则和怀里的人大眼瞪小眼,唉,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幼稚了,张良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了那日自己早就出门去和他人商议事情,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清秀小生往那烟柳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