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终于勉强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安顿好了苏承玔,季云婵这才松了口气,她揉着额角,只觉得脑袋里胀痛欲裂,仿佛里面有人在敲打一样。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这才向勤政殿去了。
苏倦正负手立于案桌旁,背脊绷得紧紧的,听着溪玉的报告,脸色难看至极。
“殿下,如今已经确定苏衍与北祁有所勾结,微臣认为此事不能再等,否则公主真的落进北祁的手里,恐怕到时……”
苏倦抿唇,“南宫鹤的踪迹查到了吗?”
“没有,”溪玉摇了摇头,“按理说,他调走了苏衍几万兵马,在西境应该能查得到踪迹,可自昨晚以后,这几万人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苏倦眉峰微挑,“消失?”
“是,臣现在怀疑,他们有可能已经不在西境之内了,而且——”
溪玉话锋一转,“我们在边关的探子传来密信,北祁那边有异动。”
“异动?”苏倦眯起眼睛,“什么异动?”
溪玉道,“应该是,战事。”
苏倦挑眉,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轻声重复道,“战事。”
溪玉点头,“北祁那边似乎有意要对季冕进攻。”
苏倦的眸色深了几分,“季冕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败北,北祁就不会费那么多心思来谋算了,薄家应该不会这么快动手;
你现在就动身,去乌罗那边入手查一下南宫鹤的踪迹。”
溪玉沉静的面色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恍然,缓缓道,“殿下的意思是,他们走了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