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有自己在,阮溪会睡不好觉,所以欧辰抱了会儿阮溪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答应了给阮溪一个月,就是想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如果不是昨晚她出了状况自己应付不来,他根本就不会出面。
虽然一见到她就会邪念丛生,贪婪地不愿意离开,但他还是不愿意逼她太紧,也不愿意让她认定自己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人。
更何况,在身边危机四伏的时刻,把时间与精力全都花在这边的话,只怕会越发地激流暗涌。
下楼的时候,他跟詹妮仔细交待了几句,这才坐车离开。
阮溪这一睡就睡到晚上近十点才醒来,可她并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乱动,生恐被他发现她醒了,又或者她不小心触碰到他某个特殊部位而又掀起一番无休无止的大战。
虽然已经和他有过N多次了,她还是不习惯那种事情,也无法从那种事情里得到书本上描绘得特别神奇的快乐。
她有的只是难堪、狼狈与耻辱……
屏息静气地躺了好一会儿,身体每个感官每个细胞都打开了,像长了无数触角去探寻着他窥探着他的动静。
良久,当始终都没有得到有关他的信息时,她不由疑惑地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当看到他并没有在床上,房间也没有的时候,她倏地翻身坐起,转头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掀了被下床就光着脚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作贼一般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不想门是虚掩着的,她这一靠,立即就失了重心,整个人就失控地栽了进去。
她狼狈至极地重重摔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低着头手足并用地往后退,嘴里迭声说着对不起。
退了出来,才觉得不对劲。
里面似乎静得不正常!
而且以他的尿性,看到她闯入浴室,还如此狼狈地趴在地上,不趁机拽着她来点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就奇怪了。
难道他不在里面?
又或者昨天晚上纵、欲过度,结果泡澡的时候不小心滑进水里就起不来了?
如果他出了意外,那是不是意外着她解放了?
阮溪的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邪念,但随即又用力驱赶走了这个邪念,因为她记得她的母亲现在还需要他的支援……
她快步冲了进去,当看到浴室空空如也,浴缸也并无他的身影时,她不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这是怎么了?
她方才怎么可以起那么罪恶的念头?
难道和欧辰呆一起的时间长了,她的心竟然越变越狠毒了吗?
这太可怕了!
她得制止这种邪恶的势头,她绝不能变成像他那样的冷血魔头!
阮溪的心惶惶不安,这时手机响起。
她急忙走了出去,拿起一看竟是秦宛打来的。
她犹豫地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接听了,“喂?秦宛?”
“阮溪!你在哪里?快出来见我!我要疯了!”秦宛带哭音的沙哑声音从那头炸得阮溪头痛得要命。
“呃。我现在有事,可能出去不了。或许过几天?”阮溪不安地说。
欧辰在,她怎么出去?
万一欧辰又在半途中杀出来调戏秦宛怎么办?
她可没力气再像昨晚那样哄他了。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得给我出来!我跟你说我一个小时之内见不到你的话,我就去自杀!”秦宛哭着威胁。
阮溪慌了,“你别胡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我在海边。你要来赶紧来,我怕我一个想不开就跳下去了!”
“我很快!”阮溪挂断电话,也顾不得洗漱,随便抓起一件防晒的风衣直接套在了身上冲了出去。
冲到楼下,詹妮迎上来,“阮小姐,您饿了吧?请到餐厅就餐吧。”
阮溪摆手,“欧辰呢?他现在在哪里?”
“先生回巴黎了,听说集团总部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他亲自出席。”詹妮笑着说。
“是吗?”阮溪拿出手机拨给了他。
“喂?什么事?”欧辰一脸冷酷地出现在屏幕上。
阮溪细心地注意到他身后的背景是她并不陌生的书架,这才确定他这次是真的已经回到了巴黎的古堡里,不由暗松了口气,笑着说:“没事。只是突然想看看你。”
欧辰挑了挑眉,“就这样?”
“嗯。就这样。你忙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