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单荧荧在瑾州宫中玩了数天,就单单是瑾州的王宫就让她没日没夜的转了三天,日有日景、夜有夜景。瑾州宫中不大,但可供玩赏的地方确实不少,几乎每座宫殿后院都是精致的花园,正值三月,百花正开,园中景更是独到。
这三日可算是苦到了徵儿,拉着一个外疆长大的公主在宫中撒了三天,累,但是也没办法。一是王令,二是她实在不敢交给宫中任何一位体力好的男人,万一人家九世子一个气不顺,直接挥军踏进瑾州冗城那还了得。
“徵儿姐姐,”单荧荧拉徵儿在凉亭坐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宫殿,“那里为什么一直都不开门?那里面住着人吗?”
“颐司殿住着的,是瑾州的郡主。”徵儿随她的手指看去,“郡主生性喜静,所以,只是偶尔王会去看她,平时的时候,我只见过进进出出的宫人。”
“那我们去看看她?”
“你想去?”
单荧荧点头。
两人歇了片刻,待到午日的阳光不太刺眼,两人才出了凉亭,直奔颐司殿。
宫路尽头,听禹议完政事,听说二人又去逛景,便寻着宫人所述寻到这里。凉亭下,两个娇小的身影并排而行,一粉一蓝,远远看去,形如两姐妹般亲密。
颐司殿门推开,先有宫人拦了下来二人。
“请问二位有何要事?”一身材高挑的女侍沉冷但是恭谨的问道。
“我是瑾王身边的常侍,这位是雍州的九世子妃,来我瑾州特来拜访郡主。”徵儿不紧不慢的答道。
“待奴婢通报。”
两人同时颔首,目送那名侍女进去。
两盏茶时间,侍女回来,一欠身侧身让出一条路,探手指向殿门示意两人进去。
“多谢。”两人同时一礼。
颐司殿中,红罗琴前坐一人,双手搭在琴上,去没有打算弹曲的意思。御寒芙从手边端来一碗安神茶,一饮而下。放下空碗,她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坐到了主座上。
落座同时,殿门打开,两人一粉一蓝踏进殿中。
徵儿施以拜礼:“见过郡主。”
单荧荧先看了眼这位郡主,施以欠身:“寒芙郡主。”
御寒芙起身,对单荧荧一礼,“九世子妃。”
三人礼后,方才入座。
御寒芙看着面前天真烂漫的人,不知为何,她一进殿,整间颐司殿都充满了气息,活跃。不再似往日的压抑与沉闷。“世子妃何时来瑾州的?”
单荧荧笑着看了一眼御寒芙,“近日才到,太累了就在瑾王姐姐那里歇了两天,这才来看望郡主姐姐的。”
“世子妃在这瑾州住的还习惯吗?”
单荧荧点了点头,“瑾王姐姐和徵儿姐姐很照顾我。”捏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手指一夹,果肉便脱离果皮遛进嘴里,“嗯!郡主姐姐这葡萄可真甜。”
御寒芙似是笑了笑,“甜就多吃些。”
“郡主姐姐每日都闷在这殿里吗?”
“偶尔会出去走走。”
殿外一人赶至,众人欲行礼问安,她抬指挡在唇间示意噤声,遂挥了挥手示意一干人退下。听禹只身立在殿门口,看着众人退开,推门便要进去。然还不待手抬起,殿内就传出单荧荧的问话声。
单荧荧独有的轻巧的声音问道:“对了,我听七王兄说郡主的琴声可好听了,是不是真的?我看那里那架琴是不是红罗琴?”
“那架琴确实是红罗,不过,七世子有提过我?”御寒芙的声音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单荧荧笑道,“当然啊,雍州不知怎么回事,每天夜里总会有人弹琴,不过弹得可好听了,但是世子总说她弹得再好也不如红罗琴。”
“这样啊。原来说的是琴。”御寒芙的声音压低,似是用手挡住了脸,声音传至殿外已经变得极其不易听见。
殿外听禹听了,不免有些笑意,未料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单荧荧竟也能套出些话来。想到红罗琴,她总还是有一点欣然。本欲推门的手收回袖中,这时大概也不适合她进去插话,转身迈下了台阶。
殿内,徵儿听了看看单荧荧又看看郡主,最后还是看向单荧荧,同时单荧荧也看向了她,眼神颇具逗弄,仿佛在问她:看出来了吗?
徵儿顿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多了一份佩服。
单荧荧又一笑,起身到了殿门口,一边走一边道:“这殿中整日不开门窗多闷,还是开一会,让阳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