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不定是种解脱。”
“是嘛?”凌渊鄙夷的冷笑。
“不然我们赔上那么多性命,打这皇国是为了什么?”
这个……好像也有些道理。凌渊本来那满腔愁苦散了大半,他斜着扫了一眼苻遗,最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了,世子他……”凌渊突然想起还有他家世子这么个人,从那天言柒说要四处转转开始就再也没见过他的人了。
“从瑾州回来了。”
“瑾州?!”
苻遗点头,在凌渊讶异的眼光下嘿嘿一笑,“橹城城下有一处地道,直通帝都宫城之下。帝都宫城下,有一处十分隐蔽的暗室,暗室中有七扇门,各通雍瑾青滦灵。”
“才五洲啊。”
“另两扇嘛,我还不知道,等世子回来了,你去问他好了。”苻遗耸肩,而后垂首看向城楼下。
视线冲进一道亮丽的雪衫,苻遗心中一喜。这下肯定有好故事听了,看他家世子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他就能猜出,这次的瑾州之行肯定是收获不小啊。
“诶,凌渊,想不想听故事?”
“什么?”凌渊一时间没有跟上苻遗的思路。
“我去了,等我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话音未落,苻遗的身影已经闪远,只留下一长串喜悦兴奋的笑声。
因为鄂城的行宫被战火毁坏,将士们只能重新搭一间帐篷供几位将领过夜。
当言柒到时,帐篷还只搭了一半,他只好先在街道上转着。
市井繁华处已经被铁蹄铮铮践踏的不成样子,他飘飘然一身雪衣从街头走到街尾,不知在衣角沾上了多少灰尘。
忽然一阵孩童的啼哭声传来,言柒停下脚步向四处望去。
在西边一个墙角处,蹲坐着一个十五六岁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八成是被战火摧残的吧。
见她惊慌无措的哭着,言柒走过去,到了女孩面前。
他屈膝蹲下,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他温声一笑,问:“怎么一个人在这哭?你家人呢?”
女孩摇头,随还是抽噎,但是却止住了泪水。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言柒笑笑,指尖轻划,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我家……我娘死了,我……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蜷缩进了墙角,一点一点把头埋进膝很像,是不是?言柒心中自问着,就像她,痛失母妃,她也该是像女孩这样哭泣,无助到缩墙角吧?
或许这样的动作,她做出来会更让人心疼,更让他觉得无措。也许只有她,能给他一次彻底的精神上的洗礼。
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似乎只是个仿制品。脸、声音、年龄、处境,都是效仿了她。
言柒淡漠一笑,起身,一句话、一个字都有没说,连余光都再未给她,便直接转身离去。
留下这一个单独哭泣的女孩。
“世子!”
猛的手腕被人拉住,言柒几乎是本能反应,一个侧身,反手一扣扣住了那人命门,再一抬手,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掐在了她的喉间。
“世子,我……”
刚才那个小女孩已经到了他面前,或者说是假扮小女孩的浅掬。
哭的倒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他不稀罕。言柒松了手,一把推开了即将黏上来的身子。
“玩够了,就回雍州去。”
“世子,我只是听说你从军中消失数天,我是担心你才过来的。”
“听说?”言柒似笑非笑,终于肯看她一眼,“这下本世子还真是好奇了,浅掬姑娘是从哪听说、听谁说的。”
“我……我……”
接连说了数个我字,浅掬还是没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哦~想必是浅掬姑娘对言柒太过钟情中意了,特别安排了几个人来看护言柒的生命安全,如此,言柒谢过了。”
“世子,我是奉……”
“母后的令是吗?”言柒冷笑,唇齿间微微一动,“暗卫。”
黑影闪入,牵起一地灰尘。
言柒见状,立刻抬起手来以袖掩唇,唇齿间极不清晰的吐露出几句话,“以后的脚步要再轻些,再这么落地有烟,谁都保不住你们。”
“世子恕罪。”暗卫拱手。
“下次记得。”言柒一抬下颚示意暗卫起来。
“是。”
言柒无声一笑,目光落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