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咱们的少御大人还有其他事?”
燕帝见昭禾行了谢礼后并不着急离开,便笑着开口问道,初九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只希望昭禾这个小祖宗千万别擅自禀报什么不然锦衣阁的英明可就砸到她手里了。
昭禾不负他望,朗声道。
“陛下,臣也是无意间知道……”声音吞吐,明摆着再犹豫自己该不该顺。
燕帝脸色就沉了下来,带着教训的口吻。
“锦衣阁是朕的耳朵,你即是身为锦衣阁的少御,就应该对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来该不该说的?”
昭禾便一扣到底,像是在害怕自己的鲁莽惹怒燕帝,再开口时,声音带了几分坚定,“回禀陛下,当日二皇子非礼清羽姑娘,以致小皇孙夭折一事……”
高公公在一旁使劲的咳嗽,这新上任的少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皇帝的心病哪重他往哪戳,厉害,真是厉害。
初九……要是来得及,初九现在就想砍了昭禾。
昭禾被这咳嗽声打断,心中也是一紧,只当自己错说了不该说的话,噤了声。可是燕帝并不准备放过她,阴阴沉沉的声音再次开口。
“朕恕你无罪,说!”
昭禾便挺直了脊背,将那日自己所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后。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了半晌,半晌过后燕帝才开口,未曾想到一开口就是冲着昭禾发难。
“既是你亲眼所见,为何当日不说,一早不说,偏偏是现在说出来?”
昭禾小身板跪的笔直,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回陛下,奴才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燕帝便笑着道了声“哦?”
昭禾又往地上磕了磕脑袋,道,“之前奴才并无职务在身,想接近陛下不能,想禀报陛下更是不能,只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才能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燕帝微微沉吟,略一思索,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喊着昭禾起身。
“你做的很好,既然领了少御的差事,你从此以后,便是朕的耳朵,朕的朝臣里有好些个不老实的,你便一一帮着朕敲打。”
不管燕帝说什么,昭禾只垂首应是,一旁的初九听到燕帝夸赞昭禾的话,也悠悠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为小主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没有引得皇发飙,不幸中的万幸。
眼见着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燕帝才对身边站着的高公公道。
“你送她们出去吧。”
就在昭禾疑惑着为什么要送的时候,初九已经拉着她谢了恩。
原来,并不像来的时候从密道里回去,而是大摇大摆的走了皇宫的正门。
“这是何意呢。”
初九往天上翻了个白眼,没理她,昭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在什么地方。
一旁的高公公便笑着解释道:“少御大人,这是陛下给您脸面呢,您从这正门走一遭,这朝里的大臣,宫里的奴婢,可就都知道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这么说,自己擅自禀报的那些话,非但没有惹怒皇帝,还让皇帝颇为欣赏?
可是明显的是,某人并不这么想,初九一回到锦衣阁就将自己的房门关的震天响,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昭禾闹脾气了。
院子里还有很多在训练的锦衣阁兄弟,瞧见一向严肃沉稳的初九大哥这个样子,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了昭禾。
那大概是一种,你个负心汉,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师兄的感觉。
昭禾除了无辜,还是觉得无辜,哄是不可能的了,她准备收拾好自己回太学上课,不要让君乐太过于担心。
可是她前脚刚刚出门,后脚就遇上楚淮南,不偏不倚,刚好将她堵在门口。昭禾双眼亮了亮,一个成蹊还没喊出来,对方却忽然拔出一把短剑来。
可昭禾还是不上心,那一刻她在心里默默的相信着,楚淮南就算拔出什么厉害武器,要伤害的我绝对不是自己。
她忽略了一点,自己看人常常不准,经常打脸。
楚淮南的短剑,说时迟那时快,就插进了昭禾的心口处,昭禾闷哼了一声,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楚淮南将短剑从她心口处扒出来,昭禾捂着伤口,退后了几步,抵着墙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近的楚淮南。
“你……你要杀了我?”
昭禾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像是无法聚焦一般,快死了吗……
同心蛊开始挥发作用,楚淮南捂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