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景垣肯见你了。还真难得啊。”康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原本总是带着迷死人不偿罪的笑容,今日却笑的少了。
“如果不是李大人从中调解,恐怕我也见不着。”连瑜嘿嘿地笑着。虽说安王看了李长乐的面子,但是十天也才见两面。不过比初到京城两个月看不见人影要好得多了。
连瑜心中无奈,最近的贵人们似乎都喜欢用马车就把人接走。一大清早,她就被送到了红楼的雅间。看康王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又是在李长乐那里吃了闭门羹。谁教世上能让他这般的女子,只有李长乐一人。
安王看着手中的酒杯,一双桃花眼似乎也不像平时那么动情,却又带了几分的迷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长乐让景垣见你,那就说明她已经相信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连瑜歪头笑了笑,便是不解。
康王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拿在手中轻轻晃动,看着清澈的酒水在杯壁上滑过,留下细腻的光泽。他云淡风轻的说着:“长乐需要的人,是只会做聪明事的人。而我需要的,是可以帮我做一些傻事又不会多说话的聪明人。”
“可我既不聪明也不傻啊……”连瑜笑着。
康王却不容她拒绝。“如果你帮我,我答应帮你做两件事。”
连瑜不再犹豫。“那一言为定。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把长乐的手医好。”康王低沉着声音。
连瑜不多问。康王说需要不会多说话的聪明人,自然不是想让她开口问为什么的。她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没想到康王会喜欢这样的烈酒。
“我会尽力而为,只是康王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这是自然。”
……
虽然和李长乐暂时达成了协定,但是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黄纸上的名单……也不能再拖。有康王的承诺,只要善加利用,一切应该会简单些。
只是康王让她医治李长乐的手,看来李长乐的手曾经受伤,也难怪她师从南宫家主却从不医治。不过为何一定让她去医治?以南宫家的人和李长乐关系,找他们不是更合适吗?
她正想得深入,不知道怎么就被撞了,那人还骂骂咧咧的走了,连句道歉都没有。
连瑜心里骂了那人一句,又继续走自己的路。不多时,又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她转身,便看见一个少年正笑着看她。
只是这哪里是少年啊,明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啊。连瑜毕竟从医八年,从少女搭在她肩上的手部骨骼便可以判断出她的性别。
“姑娘,你的荷包被人扒走了。”女扮男装的少女伸出手,将荷包还给连瑜。
那之前撞她的人估计就是扒手。连瑜接过荷包,看着少女,礼节性地笑了笑。“谢谢。”
“没事没事。”少女摆摆手,哼着小曲就消失在人群里。
连瑜正想这人真奇怪,突然有发觉手里的荷包似乎比原来轻了些。她打开一看,居然少了整整十两银子!
另一边,打扮成男人的少女抛着手里的银锭子,笑嘻嘻的念着:“帮你把荷包拿回来,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谢礼吧。不用多谢的啦~”
回到安王府,连瑜没了气力,趴倒在桌子上。贴心的挽挽给她端来一杯凉茶。她抓着茶杯,一口气就吞了下去。
“连瑜,你从康王府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挽挽担忧地问。
“没什么,荷包被偷了又遇到了讹人的,丢了十两银子。”连瑜还在心疼自己的银子。
她呆在这安王府又没有月俸,碍于太子座上宾的身份又不能摆摊看病。花见深预付给她的三百两银票还不到用的时候,现在她的钱都是靠变卖太子送的礼物得来的。如果再不节省就真的成穷光蛋了。
“只是丢了银子,人没事就好。”挽挽又替她倒了杯茶,无视连瑜幽怨的眼神,她继续说道。“你不在的时候太子送来了请柬。说希望你可以出席。”
“又是什么宴会啊。”连瑜趴在桌上,两手拿着茶杯,舔了两口,又无聊的咬着茶杯。
挽挽早习惯了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霍将军回京,太子为她准备接风宴。听说一直在封地的安宁郡主也会出席。”
霍将军指的是少将军霍晞。霍晞生在一直掌管大照半部兵权的霍家,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她从小跟着父亲在边疆历练,四年前在大照与北羌的战争中立下大功,被封为镇边将军。大战之后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