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上课铃声响起……

笔录被迫结束。

校长和两三个警察走进了教室，林警官也站了上去。

“同学们请回各自的座位……”

看看班上寥寥可数的人，心里竟有些哀伤起来。

我们都有些惶恐，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校长神色黯然的站在讲台上。

“同学们，有两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首先要告诉大家的是，你们班的班长张珊同学和仲夏同学……前天晚上不幸去世。”

同学们都沉默了，眼神都很木讷，应该是经历了太多死亡了吧。

看看身旁的位置，还好王大锤没来……要是妹妹的死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被他听见，他应该会更难过吧。

“这件事儿一会警察同志会向大家说明的。另外一件事……学校上级决定，暂时停课，期末考试推迟……”

总算停课了，在这双重的打压下，我想就算是学霸，也会考个零分吧，我们总算没有考试的压力了。

这也是这几个月以来，唯一一点让人稍微愉快一点的事了。

可……就在这时林警官向前走了一步。

“我想这几个月班上同学们死亡的，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点。这几个月里，我们投入了数千警力排查各种可能性，但仍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从初步调查推论，凶杀的可能性低，病毒致死和自杀的可能性很高……所以需要有关这方面的研究人员来协助查出致死原因……明天，请在场的同学去一趟医院，排除感染的可能。”

全班一片哗然……

“不用紧张，我们循例办事，检查完没事，你们是可以回家的。”

林警官脸色稍微温和了一点。

“另外，死者都是高三（1）班的同学，也就是说你们都有接触过，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死亡的真正死因，但如果检查出带有这种症状的病人，都要受监控。”

……

“监控……”

又是一片哗然……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不用太担心的……”

该来的总要来，说什么也得，遵纪守法不是。其实我们同学们心里都明白不是病毒感染所致。

“如果我们被感染了，那我们可以打电话给家里面吗？”住校的同学说。

“当然可以。”

看来同学们都开始接受现状了，不……不，我才不要在医院等死，我才18岁啊。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刚走出教室，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半布拉娜打过来的。

“喂？”

接起电话。

“哦，拉娜什么事？”

“我刚听说，你们班上前天晚上又死了个人……死者也掉头发，和张珊死前症状一样？！”

“行了，这不是你该参合的事情，我们班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

这几个月以来，她问过我很多遍，正想挂电话时。

“喂……苏三，别挂，有些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半布拉娜口气中有些犹豫。

“什么事，你说吧。”

“其实，那天在爪哇洞的湖底，我看见了一个人……”

我心一紧。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觉得一个人能在水里憋多久？”

说到这里，我开始不由自己的紧张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具体的到拉芳舍见面说……”

“嘟，嘟，嘟……”

张珊挂了电话。

我没多想，打了个车就直接去了拉芳舍。

本来那天去玩的时候，半布拉娜说好就呆一天的。但当出了事儿以后，我以为更会没有理由的走，我没想到事她还挺讲义气的留下来了，对死亡的事情都很关心。从那以后，我对她没有了偏见，待她如朋友。

半布拉娜比我先到，桌上摆了两杯咖啡。

屁股还没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问。

“你在电话说的什么意思？在湖底看见什么啦？”

半布拉娜端气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先喝口咖啡，我慢慢跟你说。”

“我没心情喝！”

我都快急死了，她还有心情在这里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