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是可惜。”箫拓军一脸惋惜的叹道。
箫文任刚进门就听到他在那里可惜,问道:“拓军,你在那里可惜什么?”说话间已到他对面椅子旁坐了下来。箫拓军问道:“爹,我听说方玺娶了蔡小青为妻。”箫文任道:“嗯,人家都成亲好一段日子了,你才知道啊。”顿了下道:“我在问你可惜什么呢?”
箫拓军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想不到蔡小青竟会同意嫁给方玺,倘若我要娶了蔡小青,该有多好,那以后就有人日日陪我练武了。”
“咳……”箫文任刚到嘴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好方玺已经把她娶回家了,要不然,我得天天防着她会不会与她那些婆家人来抢我们东西。”箫拓军站起身似很了解她的道:“我相信蔡小青的为人,不过,她不是嫁给方玺了嘛,爹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娶她了,还防什么呢?”说罢举步往府门走去。箫文任冲他背影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出去转转。”他头不回的道。
海会云神情忧伤的缓步走在热闹街市,只见她眼神无光,机械式的走着,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外界吆五喝六的叫嚷声,丝毫换不回她的神智。这时,只见对面一个衣衫褴褛,渐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迎面疾步而来,也不知他是有意不是无意,一下子撞上了海会云,忙说了声对不起便又一阵风似的离去。海会云皱着眉头看了那人一眼,暗叹倒霉,这才整个人清醒过来,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刚好眼下就是一家客栈,便进了去。店小二忙笑脸迎过来,她点了菜,吃了不几口又觉食之无味,便吃不下了,哀叹一声,伸手掏银子准备走人,这一摸不由得大惊,怀中银两不翼而飞,又上下摸了遍,依旧身无分文,猛在想起刚才在街上撞自己的那个乞丐,暗骂道:“该死的乞丐,这次可害死我了,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吃完饭无钱付帐,这可如何是好?若传扬出去,爹面子可失大了。”她发愁的看着满桌的饭菜,四下瞟了眼见人注意自己,忙小心的扯断一截自己的秀发,放入汤中,刚好那一碗汤自己未动分毫。
海会云深吸了口气,暗道:“对不起,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思罢,她一拍桌子,冷起脸喊道:“有人吗?看你们给我上的这是什么汤?”
她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被楼上的箫拓军尽收眼底,箫拓军感觉好玩,饶富兴味的继续看下去,他倒想看看她如何脱身。
店小二听一叫喊马上过了来,陪笑道:“姑娘请问有什么吩咐吗?”海会云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把那碗汤往他面前一推,道:“这就是你们福至酒楼的厨艺,你自己看看里面有什么?”店小二探头一看,只见上面飘着截乌黑的细发,暗抹了下额上的冷汗,一脸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这位小姐,要不然小的帮人另换碗新的过来如何?”海会云提高腔调,故意刁难道:“你换碗新的,我还没胃口喝了呢。”店小二一脸,正不知如何是好,掌柜的见这边有情况忙过了来,问道:“怎么回事?”店小二把眼前的事给掌柜的说了遍,掌柜的听罢命人将那碗汤撤去,忙陪笑脸拱手作揖道:“实在抱歉得很,厨房师父们可能是一时疏乎,落了根发丝未注意到,正所谓谁无百发,这也是难免的,我见这位小姐气质优雅,谈吐不凡,想必是不会与我们一般计较的吧,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原谅他们的一时大意吧。”一句话既有恭维又有夸赞更是人之常情,海会云可说是碰到高手了。
但海会云已是骑虎难下,罢不了手了,只见她淡笑道:“这本是小事一桩,并无什么不可原谅的,你们厨师的一时大意,可倒尽我胃口,在我看来则是你们卫生不到位,这要传出去,相信你们福至酒楼的名誉必会大损,看谁还敢来。”她语声微顿,见掌柜的一脸担心,她故作不耐的样子,摆手道:“罢了,我也不想多事,只是一桌饭菜,未食几口,便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不快,掌柜的,结帐吧,本姑娘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一番话先晓以利害,再施以大义,掌柜的唯有陪谢道歉,忙道:“姑娘大人大理,老夫感激不尽,哪还敢收什么银子呀,更何况一桌饭菜,姑娘也未尝到,老夫更收不得了,这桌饭菜就算了。”海会云要的就是如此,当即心中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这怎么行呢?掌柜的你还是把帐算算清楚吧。”掌柜的却连声道:“真的不用了,今天发生如此事件,老夫已经很是过意不去,怎还能再收你钱财,姑娘就别让老夫再生内疚了。”海会云只得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俩了,那我可告辞了。”说罢起身便走,心下也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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