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箫拓军不知何时下楼来淡淡喝道,声音虽轻,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掌柜的见少当家在此,忙上前想打招呼,却见箫拓军暗中摇头,让他别过来。
海会云身体一僵,已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暗叹道:“看来,我今天这丑是出定了。”但她却一派自若的转过身来看向箫拓军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箫拓军上下打量了番海会云,眼中露出浓浓的兴趣,但见他眼神一动,有意激她道:“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我心知肚明,只是像你‘这样’的客人,我不希望再见到你来福至酒楼,我是这里的常客,怕以后再看到你会倒尽味口,吃不下饭。”他故意加重‘这样’二字,口气更是讽刺中带有不屑。掌柜的不明所以看着二人,海会云当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哪里受得了他如此蔑视自己,当下气白了脸,冷哼道:“哼,谁稀罕来这个福至酒楼啊,里面环境是清雅赏人,却取个俗不可耐的名字,真是上者不居,下者却步,竟然还有人在这里充当雅士,真是可笑了。”说罢气气冲冲的举步走人。
箫拓军一怔,被她一番话说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却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他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去路。海会云顿足怒瞪着他,冷冷道:“你想怎样?”箫拓军看向她挑衅道:“不想怎样,既然姑娘说这个店名俗不可耐,我想请姑娘替这家店起个不俗的名字来。”海会云冷笑道:“你说起,我就要起了吗?笑话了。”箫拓军真是越看越喜欢眼前这女子了,看似温柔无依,却秀外慧中,个性又倔得很,口中道:“你可以不起,我是一个武夫,不懂什么礼貌,忍让之礼。”顿了下笑道:“你自己看着办。”明显的威胁,恐吓之意。
海会云气得浑身发抖,怒瞪着他冲身后掌柜的冷声道:“掌柜的,借笔一用。”掌柜的忙拿来纸笑,放在一张空桌子上,海会云生气的上前执笔,狠狠瞪了眼箫拓军,才气呼呼的写上:‘雅俗不拒共赏楼’七个大字。
掌柜的虽不懂书法,但见这店名起得既贴切又不凡,更是独一无二,不由得叹道:“姑娘真是好才学啊,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雅俗不拒共赏楼,不但去掉了普通顾客的顾虑,更提高了有权人士的品位,相信定会吸引不少文人墨士了。”箫拓军看着那七个文笔端正的大字,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忍不住问道:“请问姑娘何方人士?可居住苏州?”海会云心道:“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海道章的女儿,那岂不丢尽我爹爹的颜面了。”想至此处,当即道:“小女子乃外乡临县人,因出外探亲,路经此地,这才发生这么多的事,今日之举,实属无乃之举,我……”海会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箫拓军紧紧盯着她看了会儿,却笑道:“我知道,在下看得出来,姑娘也是出于无奈,倒是在下先前一番话,有所不敬之处,还请姑娘别往心里去才是。”
海会云见他相貌堂堂,不像恶人,方才那番话也实在怪自己有所不是,便不在生气,因缓和了口气道:“怎么会呢?其实本就是我有错在先,更何况……我后面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咱们全当扯平了。”顿了下,她小心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箫拓军忙道,闪出个道来,伸手请她出去,海会云礼貌的点头离去。箫拓军回到桌前呆呆看了看那七个大字,吩咐道:“掌柜的,把福至酒楼的匾额换掉。”掌柜的应道:“是,少东家。”
海道章见贾浪端着一碗药往黄芷儿房间走去,问道:“芷儿的病还没有好吗?这都快一个月了。”贾浪难掩的担心道:“是啊,她这次风寒全是我害的,害她病了这么久。”海道章见他一脸内疚,宽慰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在尽力补偿吗?看你这些天进进出出,为她熬药送汤,可真是体贴入微,无所不周啊。”贾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里,老爷,我只拿她当妹妹。”海道章却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道:“好了,赶快把药端进去吧,待会就凉了。”贾浪点头离去。
海道章笑了笑往自己住处走去,突然想起了海会云曾说过:“我想嫁的人,不需要他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只要他温柔体贴就好;不用他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只要三餐温饱便行;不需他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只要他忠厚老实亦可。”温柔体贴,忠厚老实,不正是形容的贾浪吗?海道章蓦然惊觉,暗惊不已,心思徘徊不定,良外,还是决定帮爱女探一探贾浪的心思。海道章满腹心事的回到房中,见夫人还未睡下道:“敏蓉,怎么还没有睡啊?”赵敏蓉上前来搀住他胳膊道:“等你啊,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海道章无奈笑道:“你呀,还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