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走去,一只脚刚踏入门口槛半步,整个不由得一震,僵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望着堂中央摆着的两尊牌位:海道章之灵位,海赵敏蓉之灵位。他太过于意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海会云从内堂走出来,无视于他的存在,上前点燃了三柱香,拜了拜插在香案上,头不回的淡淡道:“解伯伯不进来为好朋友上柱香吗?”解翁这才明白过来,十分哀痛的上前来,老眼噙着泪光,颤抖着点了三柱香拜了三拜,看向面无表情的海会云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会云?”海会云淡笑道:“想不到解伯伯还记得会云,真是难得。”解翁看着气质极佳的海会云,十分欣慰的道:“解伯伯当然记得你,当年你才十岁过一点,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才华,解伯伯怎会忘记?”凄凉的叹了口气又道:“一晃眼就又差不多十年了,如今见你长大成人,解伯伯也十分欣慰,只是令尊却……却已不在人世。”海会云听他说得感慨,神情悲伤,不由得心中一酸,湿了眼眶,好一会儿,突然痛声道:“解伯伯难道不想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解翁一愣,疑惑道:“难道海兄不是病死的吗?”
“当然不是,我爹是被箫家父子害死的。”海会云激动愤然的道。解翁一脸震惊,满脸不相信,但由海会云的神情看来,又由不得他不信,摇着头喃喃道:“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可能会有冲突,箫文任又怎么可能会害你爹?”在他眼里箫文任不仅是他的好朋友,更是他的恩人,如今恩人害老友,这让他如何相信。
海会云当下便把箫家计害他们海家的事一一说了遍,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但也不失事实,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更多的却是无处宣泄的愤恨:“箫文任或许无心取我爹性命,但我爹娘皆因这件事而死却是铁铮铮的事实。还有我大表哥方玺,他本与表嫂相亲相爱,何等得幸福,却也因此事产生误会,如今两厢别离,毫无音讯,您敢说他箫文任没有责任吗?若不是他动机不良,我们海家怎会如此得惨,我又怎会在一夕之间便成了孤儿。”海会云情绪甚是激动的道。
解翁除了伤心还是伤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此时说些什么好?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多余,好半晌才艰难的道:“所以……海侄女你现在就处处与箫家作对,与他们明争暗斗,为的就是为你爹报仇?”
“是!只可惜就在箫家快人垮台之时,解伯伯您却出现了,无巧不巧你们还是朋友,更巧的是他竟对您有恩。”海会云虽说得平淡,语气不觉还是有些气解翁帮了箫文任。解翁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也是天意,会云,你在怪解伯伯吧。”海会云也知道自己的责怪有些不合理,便放软了口气求道:“其实解伯伯还可以补救得啊,只要您撤回投注在箫家的资金便可以了。”解翁摇头,语气平静的道:“我不可能那么做的,就算我一早知道了此事的真相,我依旧会帮箫文任,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海兄去世,我也十分难过,但死者已矣,会云,解伯伯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铙人啊,你这样冤冤相报何时才了。我相信你爹娘在天之灵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定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希望你这一生为了报仇而背负一生的恨意,痛苦一生啊。会云,希望你能想明白。海兄不在了,我留下来也毫无意义,解伯伯就先告辞了,日后若有用得着解伯伯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说罢他缓步往门外走去。
海会云脑中不断不回荡着他的一番话,其中道理她也明白,但要想通却谈何容易,见解翁离开厅堂,海会云忙喊道:“解伯伯……谢谢您。”
解翁欣慰一笑,再次举步往府外走去。
贾浪一直隐在暗处听着两人的谈话,此时方自走出来,安慰的拍了拍海会云的肩膀,关心道:“会云,你没事吧。”海会云看着他,眸中难有的沉静,问道:“贾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正如解伯伯年说,爹娘不会愿意看到我为他们而背负一生的仇恨,一辈子痛苦的。”贾浪听她如此说,甚是开心的道:“知错能改,并不晚啊。”海会云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疲倦的道:“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下,贾大哥,我回屋了。”贾浪点头。她这才往自己屋子走去,脑中混沌难清,上下翻腾,滚个不停。
剑气逼人荡云霄,横扫千军尘飞扬;一鹤冲天威严凛,归气宁息静如处。
蔡小青一套剑法刚毕,便听一清脆悦耳之声赞道:“好剑法。”蔡小青见黄芷儿从屋内出来,忙上前扶住她虚弱的身子道:“你身上的伤刚好些,别乱动,我扶你回屋去。”虽仍是面无表情,关心之情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