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又出命案,虽然死的是商贾和舞姬,但还是引得百姓议论纷纷,河南府府尹和大理寺众人各个面色凝重,连去上朝的大理寺卿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帝后问起此事,他答不出来。
侯飞过的不比刘闵瑜好多少,许家二公子简直太低调了,他根本无从查起,且正在此时悦榕楼虞娘又给他送来一个消息,让他才放松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那人在后院树丛里有个偷喝醉酒的小厮,当日他亲眼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凶手背着个人从窗户里跳出去往后院跑了。
虞娘把那人所有知道的都写了清楚,叫人给送到了他手里,上面还有那人的画押签字。
整张纸上侯飞眼中到最后只看到那一行字,让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游涛和胖头正在跟自家上司汇报近日的情况,却见自家少卿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那是不久前虞娘派人送来的,他就直接给放在了少卿桌子上。
“少卿,少卿?你怎么了?”胖头和侯飞算是不打不相识,在私下他根本不把这个少卿当少卿看,而是当自家兄弟。
游涛斜了胖头一眼,他看来还没被少卿打够,这么快就忘了当初自己被打成猪头的样子了。
侯飞被他声音猛地拉的回过神,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这才慢慢恢复清明,“游涛,你带人把田余缉拿归案,胖头,你去通知刘寺卿到堂上。”
他深吸一口气,吩咐完两人,有些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绕来绕去,果然是他,也难怪自己怎么找那个奸细都找不到。
游涛一愣,但随即还是立刻领命出去,胖头也皱眉转身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不仅田余被押了回来,宜章郡王李尘邺也一并到了大理寺,刘闵瑜那一脸等的不耐烦顿时散去了大半,恭敬的上前行礼。
“郡王竟也一道前来,不知是?”刘闵瑜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被押在中间的田余,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侯飞真是太胡闹了,他大理寺司直岂是能随意押解的?
李修远淡淡的点头,朝从后堂匆匆赶来的侯飞看了眼,示意何岩把东西递给侯飞,自己则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稳,并示意大理寺卿也坐下等。
刘闵瑜这几日废寝忘食的查传出流言的人,早就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多注意侯飞手中的案子到了什么地步,如今看这架势,更是一头雾水。
但到底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许久,眼力劲儿和敏锐还是有的,这田余定然是做了什么,否则宜章郡王和侯飞不会是这幅神态。
“大胆田余,你可知罪。”惯有的开场白,侯飞以往说的都十分顺溜,可这次他却说的十分苦涩,为什么偏偏是他。
田余满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少卿,卑职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少卿明言。”
他不卑不亢中带着点失望,看的侯飞一阵难受,若非那证言,他又岂会原因相信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侯少卿,本王也正好奇,你大理寺司直为何会出现在当日谢侍郎客房周围。”李修远没等侯飞说话,先饶有兴味的抛出来一句。
谢侍郎家中饮宴当日,有仆从看到田余在客房附近出现过,其中缘由他已经查明,今日就算侯飞不来拿人,他也要押了人往大理寺来。
侯飞恭敬的朝李修远点头,而后深吸一口气道,“悦榕楼发生命案时,你在何处?”
他徐徐渐进,定然要让田余心服口服。
“卑职当日在府衙当中,少卿吩咐卑职到郡王府协助查办谢侍郎府中商贾之死的命案,卑职不敢懈怠。”
他说的不卑不亢,似乎已经对眼前堂上坐着的侯飞彻底失望了,觉得自己效忠了一个根本不值得效忠的人。
“陶家三郎和百济舞姬同死于那晚亥时左右,本官问你,那日亥时左右你在何处?”侯飞问的更细一些,不容田余有丝毫隐瞒。
田余一愣,随即很快回答道,“当日卑职去了一趟悦榕楼,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亥时左右卑职来府衙取了东西,亥时三刻已然在家中。”
侯飞嗯了一声,当日府衙中守卫确实见到了田余,但却没人看到田余正脸,只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说来取东西。
“当日你并未与人正面相见,连自称见过你的人都不能肯定,那人一定就是你,但悦榕楼里却有人看清了你的面目,还看到了你脚上的大理寺官靴。”
侯飞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大概没想到,当日你杀人扛走陶三郎时,树丛里有个醉汉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