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来了？”云汐有些窘迫，这种情况就跟捉奸在床一样。

“怎么？若我不来你打算与这个小子畅聊一晚么？”素染板着脸有些不悦道。如今已凌晨，山中幽寒，她本想去墨菊阁替她盖被，却不见她踪影。

一路寻来，只见这有二小童说话，早听说过这个孩子刁蛮任性，却不想竟到如此地步。还有他……

“我……”云汐垂眸，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师叔不要怪她，一切是我的错！”云墨特别仗义的站了出来。其实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师叔都有一种特别的情感。总觉得分外亲近，但是师叔却总是在疏离自己。

“你自然有错，但也没必要为她担着。你的错你师傅自会惩戒，而云汐的错自是由我这个师傅来惩罚！”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声音平静，心却在颤抖。十二年了，居然长那么大了！

“我……可是……”云墨还想说什么，却被云汐打断，“师傅，我跟你回去！有什么错我自是会承担。”

素染冷冷看了一眼云汐，脚带流光转身离开，似是默许。

“你快回去吧，莫让你师傅担忧！我没事的，师傅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内心还是温热的。”她含笑说着，似是安慰。

云墨点了点头，看着云汐转身离开。素染淡淡听着云汐的话，心中竟有一丝温暖滑过。多少年没有人这么说了。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拿道身影，一身白色锦袍，绣着淡淡的菊花纹，眸色幽寒。他看着自己，含笑着说：“你虽然看似冷漠，可心到底还是温热的。”

那时的他，青丝随风舞动，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她看了一眼，此生便沦陷了进去。

凄凄月光，淡淡青灯，云墨看着云汐的背影，从此为她萧条了一世。

流光殿，华光四溢。素染看着云汐一脸悲壮，似是要奔赴沙场，眼中的寒冰不由得融化了几分，她指着墨菊阁轻声道：“今日之事，罚你面壁思过三日。这期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我出来！”

“什么？三日？！”云汐惊呼，“那我怎么吃饭？上厕所总是要的吧！”

“怎么？不是说任何事情都听师傅的吗？现在便不听了？”素染轻挑秀眉。

“不是，只是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要解决一下的。”云汐瘪瘪嘴，不敢看素染的眼，害怕一看便轻易就范了。

“哦？这些事就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快去面壁思过！”素染自然知道云汐的鬼伎俩，坚守战线，绝不让步。

云溪一下子焉了，师傅太厉害，她低着头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走进了房。嘴里喃喃道：“惨无人道……”

素染自然知道这个丫头在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回了房。

……

翌日清晨，阳光洒过窗。云汐站在墙壁面前打瞌睡。对她而言，面壁思过就是一个受罪的过程。

“小素染，小素染，师傅来看你来了。听说你收了个小丫头做徒弟，借师傅我玩玩呗！”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云汐的瞌睡虫顿时全无。

“师傅，你怎么来了？”素染出门迎接，但见一名女子满头银发，却不见眼角皱纹，与少女一般无二的脸，一身碧衣，青色步摇，不受凡尘沾染。看来，她的武艺又精进不少。

“我不是说了么？听说你收了个小徒弟，我就想借来玩玩儿。”女子轻笑着说，声音传入云汐耳里，比素染的声音更具穿透力。

“现在还不行！”素染看了看墨菊阁，淡淡对自己的师傅漠然说道。虽说漠然年龄早已上百，但单纯得跟个孩子一样。

因为她自小便被这圣灵山的守护者寒卿道长抚养，从未去过凡世。所以，一直都是小孩姿态。

“为什么？不能给我玩么？”漠然有些纳闷，自己好不容易从观旭峰闭关出来，听说多了这么个小娃娃，便兴致冲冲的赶来，结果居然不给玩。她心里抹一把辛酸泪。

“她昨晚犯了错，今日我罚她面壁思过。”素染看着师傅一脸郁闷，淡淡答道。

“别罚了，不就是些小事情么？快给我见见她。我好久没和人玩儿了。你这一副冰块脸一点也不好玩儿。”漠然嘟着嘴，往流光殿内探头。

“师傅~”素染喊道。

“小素染要听话，不然师傅就不跟你玩儿了。”漠然板着脸说道。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比玩更重要。

“好吧！”素染让开，叹了口气，任漠然去墨菊阁寻找云汐。

漠然兴冲冲的进去，看见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