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带着无尽的暖意。

给莫萤说了地址后便让她抱着许多热乎的馒头离开了。

回到客栈，南晨便坐在大堂中静候来人，“阿晨，等谁呢？”顾之搂着许诺羽走下楼梯。

“莫不是在这柔情城中遇终身了？”许诺羽笑着打趣。南晨瞧着那夫妻俩一唱一和，倒也不恼，修长净白的手指拨弄着茶杯：“一个日后有用的人。”

话语间，莫萤已经来到了客栈，眼睛搜寻着，掌柜的正要上前驱赶，南晨已经来到了门外：“站着做什。”

莫萤随着南晨进了雅间，在雅间一干人的注视下头埋到胸口。

“阿晨，这？”许诺羽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乞丐，微微皱眉，不知何意。

“嫂子，以后就麻烦你指点她了。”南晨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了雅间内。

“你随我来吧。”许诺羽对着低头的莫萤轻言，莫萤小步跟上许诺羽，小嘴无声的做着口型，阿晨，阿晨。

莫萤渐渐与众人熟悉起来，小脸也出落的越发动人，可却再也没见到南晨，再次与南晨相见，是南晨受伤回客栈时，血从左肩不停涌出，让她心难当，当伤势稳定后，南晨将她一人留于内室，告诉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周旋于各种权贵中间，替南晨搜集情报，直到那次凤阁大战，她看着那箭脱弓而出直射南晨，她挡下那箭时，她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疼痛之事。但是却一点都不悔。

回忆翻涌停歇，莫萤从过往中脱离，凝着南晨，泪中含血：“为何如此对我？”

蹲下身，与莫萤平视，一如往时，南晨握上莫萤拿簪的手，“听话，拿开。”，一字一字如蜜糖蛊惑，莫萤随着南晨的动作将簪子拿开，让顺明活着出了牢房。

“为何如此对我？”簪子落地，清脆响声在莫萤的问话中不免也染上凄凉。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萤儿。”语中不再有半丝柔情，南晨面容冷峻的可怕。伸手将莫萤遮脸的秀发尽数捋到耳后，唇贴近耳畔，“当初为何要串通外族，假传情报，让凤阁万劫不复，让朕最挚爱的兄长含恨而死，为何要与慕容南阴私通怀上孩子，为何要用幻香让朕受你蛊惑，为何要设计陷害朕的皇后，嗯？”

莫萤身躯瘫软在地，绝望蔓延，“你都知道了，你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凤阁一事后，朕就已经替你保密，留了你一命。朕此生最敬爱的兄长死于你手，他最爱的妻子因你日日活在痛苦之中，你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乞丐了。”，扣住莫萤下巴，南晨舌尖抵齿，说的艰难且残忍。

“那毒药是朕替你选的，名为颜花，毒发后，容颜尽毁，全身腐烂。”话语一顿，南晨靠近莫萤，温热的鼻息喷在莫萤脸颊，“你就以此来还你身前的罪孽吧。”

你就以此来还你身前的罪孽吧。

莫萤拿起白瓶，一饮而尽，看着眼前的人，悠然一笑，仿佛回到了初见那天，她也是如此怔然的望着他，姣唇轻启，吐出的话语犹如幽兰，随风消散。

南晨看着倒下的女子，眸中闪过痛色。

她唤他，“阿晨。”

莫萤终是将那藏在心间的称呼唤出来了。

阿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