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何事?娘娘已经就寝了。”许诺羽的贴身丫鬟拦住准备冲进宫殿的顺明。
“本公公有十万火急之事还不快速速通报。”顺明对着面前的丫鬟厉声道,恨不得立即推开她。
清源也是宫中资历较深的丫鬟,并未被顺明的表情吓到,微微一伏身“请公公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
顺明看着清源进去的身影,额上不断冒出细汗,眼眸不断往殿内张望,直到一抹倩影急急走出,心中才稍稍缓了口气,对着许诺羽行礼。
“整这些虚礼有何用,你如此着急,可是他……”许诺羽抓住顺明手腕,话语急促。
当看到顺明暗暗点头那一瞬,许诺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随着顺明匆匆离去。
明黄床榻映着满屋的光华,衬的床榻上的人更加虚弱,许诺羽看着双眸紧闭的南晨,心间一窒。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怕是真会让人以为他已不在人世了。
“冧,你立马送南晨去凤阁,我马上通知人接应你们,注意隐秘,切莫让人发现。”许诺羽握紧双拳,语气尽显决绝,冧扶起昏迷的南晨,朝着许诺羽点头,夜明珠的光晕打在室内四人身上,晕染出层层凝重之感,若是一国之主昏迷不醒的事被人发现,凤凌将会陷入怎样的慌乱,无人敢想象,南晨他,就是凤凌的天,是凤凌子民的保护神。
长宣看着冧背上被裹的很是严实的南晨时,眼中尽是悲伤,“他怎么样了?”,话语中的颤抖令人心中难受。
“在下受许姑娘的吩咐将主子送于凤阁,还请长姑娘救主子一命。”冧朝着面前的长宣缓缓低下了头,这是一名骄傲武者放低姿态的诚心请求。
长宣抚摸着南晨冰冷的鬓角,反复说道:“我会救他的,一定会救他的。”,可惜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毕竟最后的结果在那时就已经注定了。
长宣领着冧来到冰池宫,将南晨放到冰床上,南晨周身迅速被薄冰覆盖。
“这?”随后赶来的顺明急急出声。
“这是用来暂时性封闭二阁主的心脉的,让毒暂时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长宣对着顺明和冧解释,随后与站在一旁的许诺羽微微一笑,却是道不出的苦涩。所有的存活都只是暂时性的,南晨的生命还能延续多久,每个人心里都在清楚不过了。
顺明侧身与许诺羽对视,几次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便说,这里无外人。”许诺羽秀眉微微拢起。
“奴才想请娘娘下令找回皇后娘娘。”顺明双膝猛地跪下,闷响扣进在场人的心头。
无尽的沉默在寒冷的冰池宫蔓延,许诺羽双目在顺明说话的一瞬间燃起希望,后又随之破灭,只余死寂的晦暗。
“主子,楚惜的嫁妆置办好了。”洛夏吩咐荷香楼的伙计将十几个红色的大木箱抬进了雅室,一一打开让叶瑶过目。
叶瑶瞧着箱子里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微微点了头,洛秋进来时正好看见地上打开的箱子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主子可真是大手笔,就是不知等我和洛夏出嫁时主子会如何?”,听到这话,洛夏立马扬声附和:“是呀是呀,到时候我们出嫁时,主子可别舍不得。”
“你们两个就是两个活生生的醋坛子。到时候你们出嫁时一人一个馊馒头。”叶瑶单手支头,倾斜,嘴角弧度上扬,宛若春花盛开,带着温暖的倦意。
“你们下去休息吧,这嫁妆不用你们放置了。”洛夏拍拍屁股在叶瑶身旁坐下,对着立在一旁的伙计挥手。
“这?”一众伙计,看看叶瑶又看看洛夏,不知该如何。
“将这些东西都搬下去放置好,不可出差错。”收敛唇角笑容,叶瑶起身,目光扫过立在门口的一众伙计,又是素来的清冷之态。
“是。”,得到正主的命令,众伙计立马行动,屋子里的箱子便在洛夏的怒视下搬走了。
“不给嫁妆,还命令我的伙计,主子是奸商。”洛夏红唇撅起,低着头止不住的嘀咕,若是普通人,定是听不见洛夏嘀咕的内容,可是叶瑶与洛秋都是习武之人,一早就将洛夏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洛秋实在忍不住,早已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虽及时以袖掩之,笑意依旧泻了满满一室。
叶瑶背手立于窗框处,侧头看向窗外,虽依旧一片白茫,但却莫名的令人愉悦,染上绯色的唇瓣缓缓吐出了令洛夏二人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后依然无悔追随的话。
“你们是我珍爱之人,是我永远不会舍弃之人,你们在我眼中比皇族公主更加高贵,能配得起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