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茉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又放声大哭。
罗胜海一脸为难,不断安抚。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楼上看热闹,还有一些学生也来凑热闹,德育主任黄芹正好上楼,将楼梯口的学生轰了下去。
杨雪茉哭了一阵,趁罗胜海不注意,冲进屋里,抬手就扇了马迎春一巴掌,嘴里叫道:“不要脸的贱人!老娘打死你这个贱人!”
马迎春腾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李雪茉,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打我试试!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一直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马贱人,老娘一直忍着你,你倒好,公然睡到我的床上来了!老娘就走了一天,你们就忍不住了,发情发到老娘的床上了……”
“不要说了!要闹回家去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马定平过来拉杨雪茉,脸色异常难看。
“我丢人现眼?是谁做的丑事?你们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大家都来看一看,这对狗男女,做的什么好事!”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杨雪茉雪白的脸上现出清晰的手指印。
“马定平,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杨雪茉疯狂地冲马定平的脸上抓去。
马定平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马定平不想再跟杨雪茉发生冲突,一直往后退。
这时马迎春冲上去,一把将杨雪茉推到办公桌的边缘。她比杨雪茉高大一些,她按住杨雪茉,杨雪茉就动弹不了了。
杨雪茉伸手抓挠,又转头向门边叫喊着:“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奸夫淫妇一起打我,欺负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包括张兰心在内的几个女老师忙冲进屋去,把马迎春和杨雪茉分开。
马迎春见本校的女老师们也在这里,又羞又恼,知道刚才杨雪茉骂的那些话被她们都听见了,此时面子上更是有些下不来,很想找回一点儿尊严,就冲杨雪茉嚷道:
“你才不要脸!定平哥早就不爱你了,你还缠着他。你个不下蛋的鸡,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早就该让出位置,让我们结婚。”
杨雪茉伤心欲绝,冲马定平喊:“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对吧?你早就想把我离了,跟她结婚,是不是?”
马定平铁青着脸,并不回答。
杨雪茉更是绝望了,却忽然冷笑几声:
“哼哼,你们作梦!我就不离婚,我拖死你们!马小三,你就做一辈子的小三,永远也扶不了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永远见不得天日,生出来也只能是私生子……”
“杨雪茉,别太过分!有话回家去说!”马定平忍无可忍,冲过来,拖起杨雪茉的胳膊就往外走。
杨雪茉忽然脸色痛苦,捂了胸口,蹲了下去,脸色惨白,张着嘴,像一只濒死的鱼,一张一翕。
“你……”马定平也见势不对,脸上立即有了关心的神色,蹲下身子,“你的药呢?快拿出来……”
杨雪茉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指指桌上的提包。马定平快步过去拿包。
马迎春有些不甘心,上前拉马定平的胳膊:“定平哥,她那都是装的。你别信她。”
马定平恨恨地瞪她一眼:“都是你闹的。懂事的就站在一边别说话!”
马迎春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甘心,也有些委屈,红了眼圈,退了一步。
马定平从包里掏出了药,喂进杨雪茉的嘴里,又从张兰心的手里拿过水杯,亲自给杨雪茉喂水。
马迎春就有些站不住了,咬了咬嘴唇,就推开门口的人往外走了。
楼梯上别的老师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马迎春。
马迎春心里本不是滋味,却故意满不在乎地昂首挺胸地离开。
杨雪茉脸色慢慢地转变过来,双手却紧紧地抱着马定平的胳膊,眼泪不停地流。
罗胜海对马定平说:“马书记,你还是先把杨科长送回去。好好照顾着。别生出别的事情来。学校的事情,我在这里顶着。”
马定平点点头,抱起杨雪茉就往楼下走,来到楼下,放进他的小车后排座,平躺放下,然后才驾车离开。
闹了这番风波,马迎春开始还有些不在乎,硬着头皮上课,可走在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最后请假不来了。
幸好快期末,学生可以上自习备考,不用额外安排老师代课,只是让几个学校领导轮流守了几节自习课。
很快就期末考试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