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尔躲闪不及,直接被坠落的碎块砸中后颈部位,当场倒地不起。
他可是这群党卫军精锐的主心骨,绝不能让他有意外,我只能冒着也被碎块砸中的风险,左手挡着头顶,两步冲过去用右手拽着他的后衣领就往卡车后面拖。
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后颈部位已经皮开肉裂血流不止,整个人昏迷不醒,但呼吸还正常,应该是过激性碰撞造成了短暂晕厥。
多亏了他头上还戴着钢盔,否则恐怕就不是破点皮,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法国老农民竟然这么狠?!
你们地下党游击队有点机枪、手雷,甚至火箭筒我都能接受,这特么连迫击炮都有了,开玩笑吧。
再给你们配点摩托车、卡车,我看都可以当正规军使了。
舒尔茨这时候也从卡车内翻下来,我顺手将昏厥的拉德尔交给他照看,毕竟这胖子仿佛天生就带着牧师光环,让他照看拉德尔肯定比我这个手黑的人来照看要更好一些。
“卡尔上尉,看样子拉德尔中尉不行了,你赶紧想办法啊!”
我刚刚把昏厥的拉德尔交给舒尔茨,头顶就飘下来施伦堡少将焦急的催促。
抬头看才注意到,这位少将大人此刻那张白脸都快没有血色了。
瞧你那熊样,也佩戴上武装党卫军少将的领花,你丢不丢人。
心里的鄙视一扫而过,我没有搭理焦急的施伦堡,而是悄悄地从卡车后面探出半张脸,将这条长街战场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法国人占领着街道的左侧建筑物跟我对射,而街道的右侧也就是我们身后并没敌人,刚才的迫击炮攻击也从侧面验证了我的判断,没人会向自己人的阵地发射迫击炮弹,看来暂时我们不会有被包围的危险。
似乎从场面上看,如果我们想要逃走的话,从右侧的建筑物下边穿出去,将是最好的选择。
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战场的表象,拥有迫击炮的游击队竟然没有火箭筒和手雷,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何况,只从一个方向偷袭车队,这在基本的战术层面也解释不通,傻子都知道从长街两面包夹车队才是最为完美的方案。
只要法国地下党游击队占领两面的建筑高地,不用火箭筒,就是扔普通手雷都能让我们付出惨重代价。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
是来不及占领右侧阵地呢,还是别有所图呢?我再次将目光锁定在了躲在左侧建筑物内向我们开火的法国人身上。
很快我便注意到这群法国人的一个细节,他们并没有对车厢开火,而是尽可能地攻击车头车尾,甚至故意射击我们身边的地面。迫击炮的落点也明显太靠后,有故意瞄准我们后面建筑的痕迹,根本没有瞄准卡车。
种种迹象表明,这群法国地下党似乎很清楚我们这队卡车车厢里装的是什么货物,并且明显表现出对射击目标的选择很小心谨慎的姿态。
我一看就乐了,不就抢了你们一点葡萄酒嘛,至于那么玩命吗?
“卡尔上尉,还等什么啊,赶紧让所有人都退到右侧的建筑里组织抵抗啊!”
施伦堡那变了调的嗓音再次从头顶传来,这一次他的话却直接把我心中的火气点燃。
“少将,你要是想死的快点,那就赶紧躲到右边去,没人拦着你!”
施伦堡没料到我会这样顶撞他,一愣之下,竟然都忘记了呵斥我。
“卡尔上尉,拉德尔中尉醒了。”
舒尔茨的话此时对我来说简直如天籁一般动听,我赶紧转身过来查看,正看到拉德尔本人已经在舒尔茨的搀扶下坐直身体。
“中尉,你不要紧吧。”
“还有点眩晕,没什么大碍。”
我听得心里一紧,我知道像拉德尔这类人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子,这会儿就算他断了一条腿,他也会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那你能行走吗?”
拉德尔动了动两只脚,然后点点头。
“那就好。把你的枪和手雷给我,同时我希望你分派两队人给我,你带着剩下的三队人留下,负责照看施伦堡少将和车队的安全!”
拉德尔显然还没有搞清楚战场的状况,我的话刚落音他马上就反问,“我们不该先躲到右边建筑去吗?”
“中尉,那正是法国佬盼望的结果。让你的人都躲到卡车后面和车底,两组人跟敌人对射,一组人照顾屁股后面,同时叫那两辆221挡在卡车左面来回运动,保持不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