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常来说,她比我早出生三年,她自然是我弟弟。但是......”傅祈暄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急得沈玉宁不行。
“但是什么?”
“在母妃生我的时候,也就是初凉三岁那年,有人趁母妃顾不上初凉,下了毒。等到母妃生下我之后的第三个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初凉已经快不行了。幸运的是,母妃找来南疆的一位巫师,帮初凉解了毒,代价是初凉那三年的记忆都没有了。所以你看她是十九岁的样子,却只有不到十六年的记忆。”傅祈暄说。
“谁和萧贵妃有仇,要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手?”
“我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到。而且,初凉的事母妃一直掩饰得很好。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傅祈暄明里暗里派了很多人查这件事,却毫无进展。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沈玉宁想了想,说:“或许,是巧合也不一定呢。”这话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接着说:“那你知道风的真实身份吗?”
萧贵妃的故事实在是太曲折。和戏文里那些大户人家小姐的故事有得一拼。这里面最神秘的就是那个风。来路不明,还带走了萧贵妃的儿子。而且最后,也只是有人看到了像他的尸体,连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
“不知道。追风阁的初衷,就是查这些陈年旧事。后来才逐渐演变成现在的杀手组织。沈姑娘,这些事我是第一次说,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傅祈暄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眼前的人。这大概就是身体超过了大脑。自己身体对沈玉宁本能的信任,让他第一次放下戒备,一诉衷肠。
沈玉宁的双足一直泡在水里,现下湖水的凉意顺着足底蹿了上来。她站起来,一边穿上鞋袜,说:“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等我明天一觉醒来,今天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倒是你,都和我说了这么多掏心的话,还叫我沈姑娘,多见外啊。”
傅祈暄看着她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穿鞋袜,一点也不像娇贵的小姐,觉得很新鲜,说:“我倒是第一次见像你这样,当着男人的面把脚露出来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玉儿?”
经傅祈暄一提醒,沈玉宁恍然大悟,匆匆整理好衣服,脸上通红一片,小女生的一面冒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你......什么都没看见。要是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了,我就......”
“你就怎样?小玉儿,想当年你掉进湖里,可是我把你救上来的。你说,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碰过的?”傅祈暄看她害羞得厉害,存心逗她,说。
“你......无耻。”沈玉宁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词汇瞬时匮乏,只能挤出一个无耻。
傅祈暄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不想被她误解,解释道:“我逗你的。好歹我也是正经皇子,就算我当时年纪还小,趁机揩油这种事也是绝对不干的。你放心,我很本分的,不该摸的绝对没碰过。小玉儿,你不用找你大哥告状了,说了也没用。”
沈玉宁看着傅祈暄消失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她又被涮了!
转念一想,她至少知道了不少这位三皇子的家族史,也不算太亏嘛。
一直等在五荷水榭外面的秋痕等到快午膳也不见沈玉宁出来,走过去看到她在发呆,说:“沈姑娘,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姑娘回去吧。”
犹在纠结风会是谁的沈玉宁回过神,跟着秋痕一起回去了。路上想起来她一直想不通的事,问:“秋痕,宫中为什么只有五荷水榭这一处有荷花啊?”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据说这已经是几十年的规矩了。若姑娘感兴趣,可以问问宫里的老人。”秋痕想了一下,说道。
不等沈玉宁休息一下,才吃完午膳,她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秋痕就进来说:“沈姑娘,高公公来了。”
沈玉宁现在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每次小玉子来找她,都带给她霉运。
“请他进来。”不想归不想,她又没生什么大病,没有理由不见的。
整理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沈玉宁给自己沏了一壶茶醒神,高玉进来,行了礼说:“沈姑娘,皇上想一个时辰后过来。请姑娘先行准备一下。”
“准备?准备什么?”沈玉宁没转过来,问。
高玉一时为难。这种事他可从来没说过。
秋痕替他解围,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说:“姑娘该换一身好看的衣服,打扮一下再接驾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