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恕抵挡了一会就感觉到支撑不住了。
宇文麟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剑气逼来。于是他立刻撤去了加给英恕的力量,整个人让开了那迅速袭来剑锋。
“景卿,是不是觉得自己找错依靠了?”宇文麟狡黠地看向景卿。
景卿将剑一横,冷漠地与宇文麟对视着:“不要以为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怎么?还想看到本王所谓的报应?”宇文麟大笑起来。他忽然止住了笑声,闪到景卿的身后。
“景卿,小心!”术珷玞的声音从半空中划过。
景卿一回身,与宇文麟两剑相抵。景卿忽然吃痛地将剑抽了回去。
眼看着宇文麟的剑就要落下了,幽愍晟的镖飞了过来,宇文麟剑锋一偏,将镖劈开了。
幽愍晟从旁边跃出,将景卿带走了,众人见状也纷纷撤退。兰弈、付云领着一部分暗卫保护英恕、景卿他们离开,还带走了一部分禁军将士。
“是旧伤复发了吗?”宇文麟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不知是得意还是叹息,“本王对宇文靖都下得了手,怎么每次都无法决绝地取你的命?”
宇文麟转身对羽林和虎贲两军下令道:“守好宫城,不要让乱臣贼子有什么可乘之机。”
听到宇文麟的命令,所有将士士气大振。宇文麟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众人回到住处,景卿因为旧伤复发,已经喘起了粗气。
雪兰影她们将段皇后和皇子安顿好了,便都来帮着替景卿疗伤了。
“好在有从司磬姐那里拿来的方法。”雪兰影安慰着众人。
“总之,景卿需要静养。”幽慜熙走上前来交待着,“再像这样有剧烈的动作,恐怕对身体伤害会更大。到时候,只怕连武力都会受损。”
英恕接过幽慜熙的话来:“那不如先带景公子离开龙城。毕竟如今广都王占了上风,登基是在所难免的事,或许不到他登基,就会对我们发起进攻。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他说着,低下了头,似乎是想到了驾崩的宇文靖。这大概是他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愧疚。
“不行……他登基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一旦等他真的登基了,或许久更难办了。”景卿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伸着手作否定状。
“我觉得英将军说得有道理,你现在的身体,就算是机会真的来了,也未必能把握得住。若是找个适宜的地方静养,或许伤会好的快些,还能赶在他登基前。”兰弈打断了景卿,他看着景卿如此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他不等景卿开口,便转身向众人说道:“开始准备吧,随时准备离开这里。”
众人觉得英恕和兰弈说得有道理,纷纷赞同,于是都各自回去收拾了。
屋里只剩下景卿和兰弈两人,气氛显得愈发沉重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着急,但是就因为钟离姑娘在他手里,我们才更应该从长计议,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到时候宇文麟一气之下伤害了钟离姑娘,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别忘了,现在我们要救的不止钟离姑娘一人。”兰弈又开始了对景卿的念经形式。
景卿一直不置可否,让兰弈渐渐也无话可说了。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情,总会有了解的。”兰弈拉开了屋门,临走前丢下了这句。
宇文麟没有看一眼宇文靖的尸首,只令礼部准备下葬的仪式。
他从宫内径直回到了府中。恰好钟离司磬在院中散步,闻声回过头,一眼便看见了他手中沾染了鲜血的胜邪剑。
宇文麟的眼神触碰到了钟离司磬时,迟疑地摇晃了一下。不过,他最终还是避开了她,回到了屋里。
钟离司磬要跟着去找他,却被浅月拉住了。只见浅月不断地对她摇头,神情显得十分忧郁。
“究竟发生了什么?”钟离司磬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微微颤抖着,“你若不说,就别拦着我了。”说着,她准备甩开浅月的手。
“别!奴婢说,我们回屋,奴婢慢慢说与您听。”浅月几乎要哭出来了,将手抓得愈发紧,她趁势凑到钟离司磬的耳边恳求道。
钟离司磬渐渐冷静了下来,在浅月的搀扶下回到了屋里。
“说吧,你不用担心我是否承受得了。”钟离司磬认真地看着浅月,眼神中也带着恳求。
浅月刚一开口,红唇便发起抖来:“皇上……驾崩了。好在段皇后和皇子在各位公子的保护下已经离开了皇宫……”
“是广都王的阴谋对吗?”钟离司磬面色惨变,转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