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和老于还有其他的大车店的伙计当天晚上被带到老鹰山后,就被一阵痛打,痛打完后,土匪们将几人扒光扔进了油缸,然后去喝酒吃肉了。临走的时候,一个土匪小头目还朝陈力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然后对着其他人道:“看紧点!这小子有两手!”
土匪就是土匪,干什么都不讲个规矩,喝完酒后已经快天亮了,众土匪们却都呼呼睡了起来,那鼾声打的真是闻所未闻。
陈力几人被浸泡在油缸里动弹不得,这油是老百姓电灯用的菜油,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大车店的老掌柜身体不好被呛得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几个土匪不耐烦了,将老掌柜的第一个拉出去撬开了天灵盖,一把洋火点下去,立即听到一声惨烈的叫声,老掌柜的整个身蜷缩在一团动弹过后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未燃尽的肉体还冒着烟,发出一阵阵烧焦的刺鼻味道。
老于和其他几个伙计没见过这场面,听到外面老掌柜的叫声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多说半句话。一个土匪道:“那几个再泡一会,这个烧的不干净!‘天灯’没有点起来!再泡一会!”
那个小土匪头目此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泡才给陈力几人赢得了宝贵的生存时间。
陈力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他曾经经历过比这恐怖十倍的死亡,自然不怎么胆怯,可终归还是要想办法,他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可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看了看两边的放哨的土匪,他们都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手里还握着几杆破旧不堪的枪。
陈力或许不知道,这几杆枪是老鹰山除了两只短枪外仅有几只家伙之一,老鹰山上虽说有百十号土匪,可枪却极其少。“大掌柜”王麻子曾经动员人到附近的县城或者南京城去买过枪,可一则钱少,二则缺子弹,就只买了十来把老旧的老套筒还经常缺子弹。
土匪们大都不会打枪,平日里打家劫舍亮出刀子就行了,根本不用掏枪,再说那玩意他们也不怎么会使,多了也没用。
陈力注意看了看几个放哨的人,看来他们特意加强了哨岗,十来个人轮流看着他们几个,不过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十来个人有时候还挤在一起说闲话。这要是自己有把冲锋枪的话,一梭子下去这群人就全被放倒了!
陈力想了想后觉得只有干掉这几个放哨的才能逃跑,可现在自己身上被扒光了,双手还被反绑怎么逃脱呢?想着,陈力挣了挣一下绑着手的绳子,绳子没有动静。不过他的手却慢慢的伸了一下。
这群土匪真是的,绳子和手被油浸泡过后不就变的滑了吗?
陈力慢慢的把手从绑着的绳子里掏出来,必要的时候可以掰断一根手指,这样就能从绳子里逃脱出来。他在刑罚营的时候学过如何脱逃绳子,看来真是派上了用场。他用力的将手从绳索里挣脱,左手拇指被挡住了,陈力咬着牙使劲一掰,左手拇指被掰断,整个手从绳索里解开了。
半个小时后陈力将一只手从绳子里伸了出来,一只手伸出来后另一只手就好办多了。只是断了一根拇指,可这跟整个生命比简直微不足道。刑罚营的官兵都知道什么事最重要的。
解开绳索之后,陈力开始慢慢的去解开绑在脚上的绳索,手被解开后脚就好办多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陈力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解开。现在等待那些哨兵的到来,他坚信能在第一时间内干掉那几个人。
日过杆头,原先伶仃大醉的土匪们开始醒来;在众人的吵叫声中,王麻子开始亲自主持“点天灯”,老鹰山上一块空地上,百十名土匪开始嗷嗷叫的将几个人从油缸里掏出来。
两个土匪正欲把陈力从油缸里掏出来的时候,陈力忽然一跃而起,双手攥住两人的脖颈,用力一掰,只听见咔嚓两声,两个土匪的脖子被瞬间扭断。其他土匪见状,纷纷开枪,由于两个土匪身子的阻挡,几颗飞速射来的子弹均打到了那个两个被扭断脖子的同伴身上。一枪打完,几个土匪慌忙重新装弹上膛,利用这个间隙,陈力一跃而起,拔出那个被他扭断脖子土匪腰里的宽刀一步跃前,砍杀起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几个拿枪的土匪尽皆丧命,陈力抹了抹沾满血迹的宽刃大刀,然后裹着一块布在身上伏在门后。其他几个人都被依次救了出来,陈力示意他们拿起死去土匪的武器,准备做着最后反抗。
此时在外面的土匪们听到里面的枪响后纷纷捡起武器朝着里面冲去,可刚进去就被陈力几刀砍下脑袋。余下的百十号土匪大都拿的是冷兵器,不敢轻易上前。
双方一时间在此地展开了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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