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宇向医院出示了证件,以调查案件为名,请求院方让他和研究员单独待几分钟,五分钟之后,他带着行走如常的研究员一起走出了医院,院方少了个麻烦,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天宇听到了她不自觉的意识下思维,毫不客气的对她说:“你不用来揣测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头脑在处理这些信息完全没问题,可是最麻烦的是我的身体在体会到这些来自于繁殖和繁衍信息的时候,会使我随时处于狂暴状态。”
“我必须依靠以夏梦为首的能量转换者,无论在现实还是睡梦中,都能帮我时刻转换能量,这样我不得不无差别吸取的能量,才不会使我彻底崩溃。”时天宇突如其来的坦白是研究员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你要我干什么?我不但是基因改造人,而且现在的身体完全是个克隆体,根本就没有价值,只有具有灵魂的身体,才能发挥转换能力,我通常也就只是个无转换能力者,我没有办法将你吸收到的能量纯净化。”
“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就可以得到复活了的夏月跟你一起生活、共同分享灵魂。至于其它的你就不必问了,就算我全部告诉你,以你现在无转换能力者的身份,这些信息你根本吸收不了。”时天宇不耐烦地打断研究员。
研究员作为无转换能力者的全球总代表,开始全面负责媒体咨讯和群体性娱乐工作,为时天宇不断的发觉具有创造力、也就是最具有转换能力的人,刺激这些人及早离开学校和家庭进入社会,不断进行创造工作,最好能够昼夜不息,他需要一个批量制造创造者的流水线体系,像研究员这样经过科学训练又不需要休息的克隆人最适合来当他的全球总工头,尤其是她需要的、只有在他这里才能给她。
所有信息渠道全部都不加封锁的开放了,在全球范围内,人们确实在无畅通信息弥漫中感到自己如同身在梦境,接下来就存在着一个严峻的个体生存问题:所有信息的真假与确实程度,只能靠每个个体去消化鉴别,否则就会在信息轰炸中陷入停滞。
研究员在发掘创造人才的同时,她推进的流水线也负责清除这些信息吸收无能者,“不创造则死亡”,是这个新世界里唯一的生存法则,听上去很具有革新力,一旦身处其中,那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恐怕最失落的就是旧世界里的黑客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怎么,因为他们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在于通关打怪,将既成的一切全部击个粉碎,现在他们不得不破坏的只有他们自己了:他们实在太习惯与停留于过去。
当研究员每日如不断旋转的陀螺一样,帮时天宇在搞定一条新世界能量转换流水线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没有办法能够真正和夏梦产生什么联系了。
夏梦最有女性个人气质的,只能是在她自己的梦里,她其实完全由她自己在诠释自己作为时天宇妻子、她自己和梦中的自己这三个角色,是女性在父系与母系体系两方面夹磨里个人能量与力量以及彼此关系里情感的维系,以从繁殖与繁衍基础里的挣扎。
男性在时天宇创造出来的能量转换世界里只是一种标志性表征,实际上在意义价值里已经完全彻底融化在情感氛围里,即使梦境中有男性不断出生,只是男性已渐渐不再主导社会。
时天宇觉得这个新世界里有他自己来当主就好了,不需要其他同性的介入,再者,女性比男性在能量转换和提纯能量的功效上,远远更为优越。
当梦境中时,夏梦反而更像在担任男性角色,即使男性对她只是一种角色符号,对她不起实际意义上的作用:她只能靠这种方式,来保持自身与过去经历里的平衡,她忘不了那时的时天宇,即使他根本对她无能为力。
那时时天宇还把夏梦和自己当人看,才会时不时感受到无能为力的柔弱,现在他眼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只能能量和能量转换提纯,即使在梦境、姑且也是夏梦自己与她自己的对话。
在梦境里夏梦和时天宇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常年被母亲鞭打,然而作为弟弟的夏梦却在梦里向母亲一再强调:“无论如何、死也要死在你面前,而我怎么样也不会违逆你。”
夏梦说这话时眼里与浑身上下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即使转瞬即逝,也许夏梦之所以那么看重夏月,就在于夏梦只能通过为夏月争取才能支撑自己摆脱母亲。
否则夏梦会一直沉浸在这纯粹属于崇拜者时不时的心血来潮里,她所有的情绪都说明,哪怕是在梦里,她是说真的。
在梦中,孪生弟更符合夏梦本人的情绪特质,孪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