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藏兰阁,两人又去看了赵雷和宋问天。赵雷已经醒了,阿息将今天在山上遇见那位黑衣少年,以及黑衣少年和静因师太相斗的事说了一遍,并说明了那位黑衣少年好像就是那天出手帮他们的人。赵雷听后只是心里暗暗沉思,当下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去看了宋问天,他还在昏迷不醒。阿息和陈玉锦去时那里正有几个宋问天的同门师兄弟,正一块说着话,阿息大都见过。见有一人站在那里,众人都围着他说话,阿息却不认识。
那人一见阿息走进来,便盯着一双眼睛对她看。陈玉锦见宋问天还在昏迷,便问那些人道:“他还没醒吗?”
一人道:“还没醒呢!”
只见被围在中间那人走出来,道:“我看两位当中,这位就是阿息姑娘了,这位就是浪荡子陈玉锦。”
阿息见这人说话举止十分的轻浮,便不怎么想理他,陈玉锦道:“你是?”
那人将脸往上一扬,十分傲慢的样子道:“我叫凌成风。”
陈玉锦道:“原来是凌阁主的儿子,久仰久仰!”心里却想这凌少雄也算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前辈,怎么他的儿子却是这般模样?
藏兰阁在此处极为荣耀,凌成风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性格上自然而然就有些骄纵。武艺不怎么好好学,却最爱听人吹捧,是以凌少雄也不怎么喜欢他。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不成材也不可能叫别人取代了去,况且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凌少雄一身武艺,只恨凌成风悟性不高,又极易骄傲,学得一点武功便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样子。凌少雄见他这样,很多高深的武功都不想给他教。幸而他手下还有个大弟子宋问天,这人不但天分悟性极高,而且为人低调,凌少雄便视为得意弟子,教了他很多高深的武功。
凌成风见自己父亲将本事传给外人而不传给自己,心里早已不是滋味。但这凌少雄对别人虽是极为宽容,对自己子女门徒却是非常的严格。凌成风在他那里发了几次牢骚,被他痛责了一番,骂得他脖子通红,好几天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
也正是因此,凌成风心里十分的痛恨宋问天,总是有事没事就找他的麻烦,宋问天为人谦和,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每次见到他总是远远的避开。
这次凌成风见他受伤昏迷,心里只是暗暗窃喜,来这里看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到时他父亲知道说他。
阿息走进来,他见阿息生得这样好看,顿时心里起了邪念,有意上来和她攀话,本以为阿息会十分巴结他,却没想到阿息看也不看自己,不由得心里就有些失望,并有些生气。
这是门口又走进来一人,正是凌少雄。他今天一天都在积香寺帮忙,现在才回来,便过来看他这位得意大弟子醒了没有。
凌成风本意是再找阿息攀话的,但一见他父亲进来,忙收住了轻浮之色,假装十分难受着急的样子看躺在床上的宋问天,口内道:“问天怎么还没醒,请人每天来看了没,不应该这么久还没醒啊。”边说边用眼角瞟他父亲,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就连阿息都有点看不下去,一旁凌少雄早已看出他是在那做样子,又见他一边瞟自己一边又做出很关心很着急的样子,真想走上去一巴掌给他拍死,但想了想还是忍住,叹了口气问道:“怎么,问天的伤好了点没?”
凌成风愁眉不展道:“还没呢!内服外敷的药都用了,还是不见好,问天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凌少雄看也不看他,拿起宋问天的手把了把脉,道:“内息已经平和了很多,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醒了,我给的药丸要每天都给他吃,另外没事少来打扰他。”
凌成风道:“这就好,我还担心问天他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呢!他伤这么重,醒来之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凌少雄这时真想过去踹他一脚,但见人这么多,只得都忍住。凌成风却一点也没看出来,还是一脸愁闷不安之色看着宋问天,不时还叹一口气,凌少雄强忍住想去踹他一脚的冲动,大声喝道:“你还不给我出去!”
凌成风这时才从愁闷中回过神来,忙向他父亲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晚间,众人各自回房去睡觉了,凌成风因白日里见过阿息一面,出来后总是忘不了。只觉长得像她那样好看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但因为那时他父亲来了,所以他最终也没能够和阿息说上一句话,心里就觉得很不爽。心想自己长得这样好看,家世又这么好,怎么会有女子不喜欢自己呢?
夜里他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