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自从接到林倾昇的那个电话后就真的再也没了睡的兴致,在自己住的客房的阳台上吸了会儿烟,林萧记起白枫宁带他参观这个房子时说的夜浔的酒库。
当白枫宁夜起下一楼找水喝的时候,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他浑身一阵,瞌睡醒了大半,连忙跑到夜浔的宝贝酒库那里去查看损失。
说是酒库,其实就是一个超大的摆满了酒架的屋子,满满的酒架上摆满了各种酒类,其中不乏现在有价无市的极品酒,夜浔平时把这些酒看得比命都重要,当白枫宁进去看到一地的空酒瓶后,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扶起醉倒在一堆酒瓶里的林萧,白枫宁都快要哭出来了:“大哥诶,你怎么这么能喝?”
林萧手里还攥着一个空酒瓶不肯撒手,哥俩好的搭上白枫宁的肩膀:“来,咱们接着喝!”
喝?我哪有你那个胆子敢动这些东西?
白枫宁心里默默吐槽着,嘴里哄着林萧:“好,咱们接着喝,不过,咱们得先换个地方,这地儿也太乱了。”
林萧闻言一把推开白枫宁,刚要自己走着再去拿一瓶酒,就见他脚下踩中了一个空酒瓶,整个人直接朝一整排酒架倒过去,白枫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扶住林萧:“大哥,我真是怕了您了,您行行好,配合一下好吗?”
林萧也被刚才那下滑惊得去了不少酒意,也不再推开白枫宁,任由他扶着自己回了二楼的客房。
白枫宁人不瘦,林萧也不胖,可是扶着一个醉汉上楼也是挺费力气的,白枫宁将林萧丢到床上后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给她做清理,自己累出一脑门子汗也顾不上擦,赶紧摸回了自己房间给夜浔打电话。
“喂。”
听到夜浔的声音,白枫宁本能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那个,老大,我说件事,您可别生气。”
夜浔此时正在飞来法国的私人飞机上,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他耐心告罄:“有话就说,没话你就等着我回去好好帮你找些事情做,免得你无聊。”
白枫宁泪奔:“老大,我知错了。”是知错了,如果他当年能够预见现在的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他是不会在何可凡的病人身上动手脚的。
夜浔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十秒钟,把话说完。”
白枫宁连发愣的时间都不敢有,忙道:“老大,你的酒被林先生喝了。”
夜浔停顿了一下,问:“人怎么样?”
白枫宁感觉自己可能不必受罚,连回答时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轻松:“人没事,就是喝的有点多醉的睡着了,我已经把人给弄回他自己屋里了。”
夜浔话锋一转:“他怎么知道酒库在哪?”
白枫宁额头上渗出冷汗,连话都说不全了:“老大……”
夜浔接着道:“林哥的酒量一直不错,他今天能喝得醉倒,看起来是喝了不少。”
白枫宁得亏是坐在床上给夜浔打的电话,不然他现在怕是已经瘫坐在地上:“老大……”
夜浔继续轻飘飘的说:“那些就有多珍贵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说,是谁告诉林哥我酒库的位置的呢?”
白枫宁这下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老大……”
夜浔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轻轻“唔”了一声:“别喊了,我在这呢。”
白枫宁不说话了,他现在还能说啥?当时若不是他一时嘴欠告诉了林萧酒库的位置,这场“悲剧”也不会发生。
两人都不说话了,半分钟后,白枫宁颤巍巍的开口:“老大,你想怎么处置那位告诉林先生酒库位置的人?”
夜浔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接话:“这个啊,枫宁,你去酒库里把那些喝了的、打碎了的酒给统计一下,等明天我回去的时候把列出来的账单拿给我看。”
白枫宁小心的说:“老大,林先生也不是故意的,您不用和他算账吧?”
夜浔疑惑出声:“谁说我要和他算账了?林哥想喝,我就是把整个酒库送给他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白枫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所以,老大您是想?”
夜浔的声音里夹杂了怒气:“我平时养你们是干吗的?连个人都抓不到吗?谁把酒库告诉林哥的,限他在我到法国之前把我的酒原封不动的给放回去。”
白枫宁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老大,如果那些酒找不全了呢?”
夜浔:“把他的血放出来给兄弟们当酒喝。”
电话挂了,白枫宁躺在床上,只觉心如死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