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尽数遭受荼毒之后,笑笑生大人见到园子遭受荼毒,损处触目惊心,心中不免凄然感伤,花了很大一番精力弥补损失,最后设法弄来了无极之水,园中草木都被“医”过来,花朵重上枝头,地下无一瓣遗存,浓淡俱全更为鲜妍。
两位伤我的花仙向元吉讨饶,元吉未开恩,派笑笑生大人送她们去了昭狱。
很不幸的是,我成了金不摇的眼中钉,她三番两次又来寻隙闹事,元吉不喜却不愿事端闹大,运用法力在东宫外设置了一道结界,只有殿中的人出得起,外面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为见元合,金步摇来过几次东宫,每次无功而返,赌气说再也不找元合了,这是我听笑笑生大人说的,他每次状似无意在我面前提及元合,我表现的并不上心。
按理说该幸灾乐祸,可实则心中并未有这种念头,许是经历过些许悲欢离合的人,总是更能理解别人,只不过不知过度愚善良不知是否会害苦自己。
今日和两位童子引银河水,花园劫难那次,他们还未来得及出得葫芦,便被人施法定住,毫发未伤。看来金步摇只想闹场风波出来并不想取人性命,只是她为何要靠这种极端的手段去引起一个男子的注意呢?
冷若冰霜的元吉可真让人无法捉摸,也是她金步摇的劫数,偏偏喜欢上一段木头。
三人驾云回转东宫,衣裳当风,飘飘欲仙,心中窃窃自喜,最近法力似精进不少,可惜身边没有可以共享这份开心事的人。
远看到琉璃瓦重檐殿顶发出金黄色光泽,歇山顶巍峨,檐牙高啄,紫柱金梁。大殿外侧七爪金龙支柱上张牙舞爪由玉石铸成,玉柱基石上莲花吐蕊。
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已觉得东宫如此熟悉,都快忘了祈瑞殿的样子,真是忘性大啊!
远看就要落地,远清突竖起一个手指头,和近明顺着竖着他手指的方向,心中警铃大作,元是那金步摇又来了。
她身着红衣体态婀娜,鹅蛋脸高贵艳丽,?玉面朱唇,星眼光彩,风姿妖娆,眉心处点了梅妆,脸庞更显得肤白如雪。乌云高耸,今日没有插戴金步摇,发髻右倾斜飞,簪的是孔雀镶蓝宝石的齿钗。
身后跟着五位奴婢,一色素白长裙,一位衣裳稍亮丽些,姿容皆平平无奇,容貌比所见过的仙婢都差上许多,云颠也不全是美女。金步摇像一朵鲜花在绿从之中,衬的她美艳不可方物。
她是天生的赢家,总能让人移不开眼,怎么看都看不够,若她不这般骄横,男子兴许都会拜倒在她裙裾下,做个迷醉的裙下之臣吧?世上的事说不准,说一万道一万,也有人喜欢这种性子的,就犹如顶花带刺的玫瑰,人都欲采的相亲。
我们三人施个身法躲在一侧,看她小而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一脸气馁,该等待了一段时间了。
“元合哥哥,元合哥哥......”。
我耳拙了么,今日她怎不叫太子哥哥了,这个名讳她都能脱口而出毫不避讳,看来真是皇家子女与权相的家事啊!
没有回应,她咬着嘴唇,跺脚不止,发髻散乱。
“元合哥哥,我知道你在殿内,你若不出来,我可真气恼了,下次再也不理你”,说这话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她身侧那位衣裳稍亮丽些的仙婢看不下去,她看看四周,轻声劝解道:“上女,回去吧,今日太子殿下定是不在殿内。”
她话语刚落,另外四位奴婢皆神色大变战战兢兢。果然,金步摇施个法术欲破那结界,结界内一道金色波浪冲击出来,弹得五个仙婢几丈之远,唯有金步摇屹立不动毫发未伤。
衣裳稍亮丽些的仙婢忍住伤痛道:“上女,这个结界是无法击破的,这已是第四回了,你看......”。
“啰嗦什么?”金步摇怒斥道,“回去找父相大人,皇后娘娘定能让元合回心转意,他以前可不会如此待我。哼,不知被谁蛊惑了,定是那灌园的狐媚子,看她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最会骗男人喜欢了,再看到她,必定扔她去天池喂金色大鲤去,我们走!”
她气急败坏甩袖离开,那五位仙婢总算逃过数劫。
直到确定她们离开已远,我们三人才进殿。
笑笑生大人站在殿中央,远清和近明从侧门进的后院去了,正欲一起进去,他唤住我。
“看来你并不害怕”。
“怕又有何用?”
“元合殿下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大仙都愿把身边的美女献给他当侍妾”,他微微笑看着我。
“他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