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的政府彻底放弃,宣布了国家破产;国家货币那拉成为等同于草纸一样的东西,国际交易和国内商业开始使用米元,众多的民众在顷刻间成为赤贫无产者,形成的绝望和愤怒开始在这个国家点燃起新的暴乱火源。
好在有着众多的国际支持者,大量的国际援助和无偿贷款,让尼亚政府还在勉强维持着生存,没有陷入犹如布韦那样的崩溃;在经济危机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前期受到削弱和打击的各个反叛势力开始复燃,他们在政府势力强大的时候往往是化身成无数的平民,隐藏在民间择机待起,等到国家出现不稳定的时候,一声呼啸之中,立刻竖起无数挑战的大旗。
在这个政治不稳,经济趋向崩溃的大环境下,进入二月底的尼亚逐渐出现了许多令人担忧的不稳定势头。
东北部主要城市杜古里,这里是政府掌控的东北部最大城市,因为是由两个较大城镇合并建立,历来经济政治和军事上都是重心,成为控制东北部局势的最大堡垒。
但是多年前以来,这里周边的三个大州成为极端分子发展的重地,再加上周边局势混乱,经济极不发达,无数的失业者依附着极端组织,时刻筹划着反叛和革命。
几乎每一年这个区域各地都会发生各式各样的恐怖袭击,不管是武装分子的持枪袭杀,还是身上绑着炸弹的自杀者袭击,历年积累下来已经超过两万,许多人被迫离开家乡漂泊异地,受到影响的三个国家这片区域的民众已经超过200万,而且这两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进入二月底的这个北方重镇,像是按照历年的事件重演一般,又接连出现了数起自杀袭击,绑着炸弹的极端分子,冲进市场,冲进清真寺,冲进人流密集的居民区,制造了数起惨案,几百名死伤者成为他们行动的殉品。
当军警行动起来,控制了周边开始四处寻找可能的同伙或者组织者时,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那些顺势而起捞取好处的流浪者成为打击的目标,而那些失去家业,无助地四处避难的普通民众,却只能在颠沛流离缺衣少食中无声地控诉着世间的黑暗。
二月底的一天,在尼亚东北部边境附近,连绵的拉比山的丛林里,却出现了许多奇装异服的外来者,这些人中有黑衣黑巾的队伍,几十个人保持着沉默蒙头前行;也有的人白袍白巾,相携着随意在山中杂沓前进,不时地指点着山中的景色,间或以仇恨的眼光看着不远处黑色的队伍;更有的穿着各色的破烂衣衫,嚣张地扛着各类武器,远远地走在队伍的后面,仿佛躲避着前面的同行人一般。
各种各样的队伍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繁茂的热带雨林中,被这些大量出现的闯入者踩出了一条蜿蜒的小道,看道路两旁被砍伐的植株,还有地上倒卧的乱糟糟的草丛,表明通过的行人绝对不只是眼前的这些队伍。
在越过山脉周边繁茂的热带雨林之后,离着尼亚与麦隆交界的边境不远处,有一个名叫扎果的小城,不同于杜古里的喧嚣和混乱,这个边境山城却人口稀少,平静安逸,因为靠近边境,周围的居民秉承着无数年来的生活习惯,经常采摘山里的果实或者猎捕山里的野兽,然后翻山越岭进入临近的麦隆,去换取那些相对便宜得多的生活用品。
山城的规模不大,多数地区还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依附着逐渐发展起来的小城中心,周边分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部落,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此时的山城外围的一处村落,散布着许多低矮的土坯房,无数的荆棘丛里,却出现了许多不属于这里的访客。
原本的居民仿佛早就见惯了这些凶神恶煞荷枪实弹的外来者般,照旧进行着几千年不变的生活作息,而那些到处分布的武装人员,也遵守着互不打扰的原则,只是沿着村落正中一处略为宽大的院落展开布防,按照不同的从属,聚集起来在周围形成三三两两的小队伍。
此时的院落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他们在院子中铺就的地毯上席地而坐,有的人拉着旁边的伙伴在低声交谈,有的人单独打坐,冷酷地扫视着周围的同伙;有的人则是一声不吭,手里在拿着枪油和皮布,捡起面前散落着的武器零件,精心地擦拭着。
此时的院落正中,上首的位置,正坐着一位身强体壮的大汉,这位一身长袍的汉子,正是这里的主人。
此时的他正在不停地喝着面前的红茶,来自轮子国的极品红茶还有购自梅纳的公鸡方糖,在滚烫的开水冲沸下,飘荡着异样的茶香,滚烫的茶水让他心头已经逐渐升腾的心火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