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只留下老钟和老谢这两个本分人跟着来临南。”
“原来您是馋糟卤了,”宋玉华拊掌笑道:“那还不好说,我去厨房说一声,让她下午去集市上买两只鹅回来给您卤着,过几日就能吃了。”
老夫人笑着不答言,但满脸都是欣悦的意思,宋玉华趁机又问道:“那您这两位老家人来到临南之后就再也没有娶亲吗?”
老夫人面上现出一丝感慨,“老谢以前也娶过亲,可媳妇难产,撒手人寰,后来他伤了心就一直没有再娶。老钟恐怕还惦记着当年那个做糟卤的媳妇儿呢,可惜当时我们走的急,竟没来得及把他们的事情给定下,后来再托人回乡去寻那个媳妇,也是音讯全无,只要说起这件事,我就后悔啊。”
“您快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老钟叔早就释怀了,结果您还一直扼腕叹息的。”宋玉华忙劝道。
她一面开解老夫人,一面想门口望去,韩冉正微低着头与两个老家人说话,两个老家人面上笑意殷勤,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老夫人,我先前听您提及您外孙女,您外孙女今年芳龄几何啊?”宋玉华又问道。
老夫人脱口而出,“属羊的,今年十五啦,该是嫁人的年龄了。”
宋玉华咯咯笑道:“涂姑娘年纪还小呢,您怎么张口就说她该嫁人了。”
老夫人嘟嘟囔囔着,“不小了,他们郄族姑娘十三岁就要嫁人的,她爹娘眼光高,不止临南,周边几个县的郄族年轻人也一个都看不上,非说要给女儿挑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宋玉华好奇的问道:“那涂夫人想找一位什么样的乘龙快婿呢?”
老夫人撇撇嘴,“那可说不准,要求高着呢,恨不得把女儿嫁进宫里去,给皇帝做妃子呢。”
宋玉华神色微顿,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若是按郄族人的年纪来说,涂姑娘的确是该抓紧了,可她如今身在闾栾山,照这情形,去哪里能找到让涂夫人满意的乘龙快婿呢?”
听她提及这个,老夫人脸色顿时沉下来,“老婆子可管不了他们的事,就连我这个亲娘都弃之不顾,这种事情,就更说不上话了,着急有什么用呢。”
“好好的过日子不行么?非要闹得这么难堪,”老夫人既气恼又无奈的说道:“再怎么样,在临南城里当顺民不比去闾栾山落草为寇强么?若是老头子在九泉之下知道他唯一的女儿竟成了贼婆子,恐怕也要被气的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