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许多,司徒茯苓还不知,只是望着河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妹妹,都宠着妹妹,因为我是长姐吗?因为我娘早去世吗?”
“不公平,上天,爹,你们都不公,我做了什么?要如此对我。”
司徒茯苓大声的发泄自己的愤怒,雪落在身上也不知。
“怨恨上天不公,根本毫无用处,世上的事本就没有绝对公平,公平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给的!”
淡薄的声音传入司徒茯苓的耳朵,司徒茯苓转头看着那说话的蓝衣男子。
雪还在下,那蓝衣男子从桥的另一端走来似从云端踏雪而来,手中拿着一把描有梅花的伞。
那梅花似在雪中绽放,那纷纷扬扬似鹅毛的雪和那红艳的梅花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成了衬托,纷纷失了色。
城中雪初飘,徘徊乱绕空。不知君何人,人似梅花里。
司徒茯苓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蓝衣男子,那蓝衣男子走到她身边,将伞递给司徒茯苓,从她身边走过。
直到那蓝衣男子过了桥,司徒茯苓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公平不是靠别人给的,是靠自己给的,自己么?自己给的。”
第二天。
“孤月,你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柳少白摇着扇子问道。
“小白,要让你失望了。”
云景逸说:“北宫姑娘,是有想说什么的吗?”
“上次,你们不是打算要去请潇雪宫的宫主玄女帮忙吗?”
云景逸点头,“嗯!”
“阿瑾说他与潇雪宫的玄女相识,为了感谢云家这几日的照顾,可以帮我们,这样我们可以轻易的见到玄女,而且说不定还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陌寒一和云景逸相互望了一眼,云景逸说:“如此,正好!”
“真是无趣!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柳少白看北宫孤月正望着他,又说了句“我无所谓。”
陌寒一淡淡的说了句“我和景逸兄一样。”
“我们真的要去潇雪宫?”离雪问。
北宫孤月看着离雪,“离姐姐,怎么了?”
柳少白说:“潇雪宫位于菁州,要去菁州势必要路过长邻。”
司徒茯苓疑问:“长邻,怎么了?”
“长邻是安阳王的封地。”陌寒一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北宫孤月看着几人的神情,“长邻是安阳王的封地,这有什么问题吗?长邻又不是刀山火海,也不是什么险恶的地方。再说我们可是习武之人,好歹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什么好怕的。”
离雪转身离去,“命运如此,逃不开终究逃不开,那就去吧!”
“阿雪!”柳少白弱弱的喊了句。
北宫孤月没有多问。
又是与离姐姐的往事有关,长邻,安阳王。
离雪回到房间,房间里却有一全身黑的男子,不过离雪没有丝毫惊异。
“阿离,怎么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自黑衣男子的口中传出。
“终究要见面!”离雪无声地叹息。
“阿离,不想与那人见面吗?”黑衣男子问。
“想又如何?不想又能如何?”离雪望着窗外。
“如果阿离不想,那就不要去见,有我。”
“墨,不用。上天注定的,如何都避不开。”离雪摇摇头。
离雪唤墨的黑衣男子,自几年前一次救了离雪后便一直暗中在离雪的身边,保护她,离雪不知他是何人,也不知他从何来,却也没有多问。离雪问之姓名,他只说叫他墨,而他唤她阿离。
“我知道了!”说完,那黑衣男子像烟雾一样消失了,可见此人武功修为多么高深。
离雪闭上眼睛,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
三年前。
长安坊内,小轩窗内传幽歌,铜镜前搁纸雪词,昨夜阁内丝竹声。
凉风吹开轻纱薄雾,轻沾欲滴晨露,卷一缕黄花昨夜幽香,挽一线今晨金红旭光,拂过水榭,绕过长廊,轻盈不惊纤尘。
碧瓦琉璃宫,床榻坠落绣鞋,帐内空留鸳鸯枕。
勾轻罗帐,扶睡海棠,披蓝绫裳,移青菱镜,掬甘泉水,濯倾国容,拾碧玉梳,挽雾风鬟,弃钗头凤,别紫玉钗,插金步瑶,簪珊瑚钿。淡淡扫蛾眉,浅浅抹胭红。
长安坊表演前厅,一个年轻小伙问旁边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