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树林中穿梭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在树林的边界地方看见了他们第一联队的旗帜,这里到处都是野战医院的帐篷,伤员也到处都是。印着红十字的野战棚里军医正拿着锯子给那些腿部伤势过重的士兵锯腿,太惨了,吗啡不够用了,士兵哀嚎着便昏厥了过去。
出发前人们常说战争会在一个月内结束,可眼下现状却越来越不像。
“人们说这场战争再拖也不会超过几个星期。同盟国的军队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彻底溃败,然后我们就可以自由了,现在看来这简直是胡说。”李德在不远处对副官发着火,“司令简直是疯了!我们联队死伤过半,就剩下这两千多人怎么渡河强攻?”
“长官,我们回来了。”李潇茗对李德打了招呼,李德一看他们来了表情才有所放松,他掏出怀里的香烟走了过来。
“小伙子们你们抽烟吗?”看着他们摇头的样子里的也笑了,他索性把烟收了起来自己也不抽了,“你们会成为好丈夫,如果战争结束后还在的话,小伙子们,确切的说是兄弟们,司令的命令也下来了,他让我们去对岸强攻,这无异于送死。”
“是啊,对岸那边的堑壕阵地也很多。”陈小健指了指江的方向,“我昨晚观察了一遍,他们还有火炮支援。”
“话是这么说,可司令坚持要打出一些战果,毕竟新的炮兵部队派来了。他认为昨晚敌人被击退必定元气大伤,我们如果趁机乘胜追击,一定会有所效果。”李德苦笑了一番,忍不住的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是啊,可能就此永别了,你们先休息去吧。”
经过十个小时的密集炮火覆盖后,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第一军团所能发动的三支联队全部登上了登陆船,从对岸2.7公里长的正面滩头阵地向耶夫城(同盟军在南岸河旁边的一个省会城市)方向实施主要突击,由第一军团的第一联队作为先锋,在其左翼由第三联队采取保障行动,右翼由第二联队进行保护。
船的舱门一开,士兵们便跳进了冰冷的水中艰难向前,眼前留下的全是炮火覆盖后的惨状。可是好景不长,当他们进入障碍区后,从那些沙袋垒出的射击孔中飞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子弹。
瞬间所有队形都乱了,子弹组成的一张扯不开的网压在了阵地上,到处都是障碍物,有的人陷入了泥泞的弹坑里还没来得及脱身便被射死了。
“快!卧倒,我们先躲在这个弹坑里!”李潇茗大喊一声,这时正前方的机枪向他们扫射了过来,幸好大家趴得早。
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两米外的一个人的腿被铁丝网缠住了,他努力的挣脱着,这时一枚子弹击穿的他的胸口,于是他整个人便倒在铁丝网上。
士兵们几乎无处可躲,他们可怜的向前冲去,现在失去了火炮支援,就如同一群羔羊等待着宰杀。大家都知道,当被战场上的障碍物拦住了脚步,或者是脚陷入了充满地下水和淤泥的土里,一定会立刻死去。
好多战友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如何结束的,在铜子的眼中这一切如同战争电影一般,从下相镇来的这些家伙现在只剩下了火、肮脏的地下水、泥巴和一身的淤泥,一个接着一个躺在战壕里。
“啊,救救我!”不远处一个士兵跪倒在地上哀嚎着,他的腿被手榴弹给炸断了,鲜血迸溅了一身,“救救我!求你了。”就在这时数发重机枪的子弹穿过他的身体,他充满绝望的倒下了。
二蛋低下头,在这个较深的的弹坑中沉默着,没有人能接近那堑壕一尺,即使他如此的近在眼前,接近战壕的士兵越来越快的倒下了,就像稻草被收割一般。
第一军团的左翼和右翼也同样没能突破同盟军的第一道阵地,但左翼的部队被同盟国的坑道工事阻碍住了。他们采用密集队形冲击,遭到了机枪火力杀伤,损失近三千人。
结果是大家先是在这片阵地上受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苦,东躲西藏地找地方隐蔽,设法避开敌人重型火炮的袭击。接着,在左翼和右翼强攻的几个地方甚至出现了反攻,这两小时中每一分一秒的恐怖凄厉,简直笔墨难书。
“不管是湛江那边的登陆作战还是我们这,双方的兵士都好像掉进陷阱,在到处都是废墟和士兵尸体堑壕中到处奔走,不知道我们这儿会怎么样。”李德对副官说,这时司令部的无线电电话打来了。
“是李德吗?我是司令。”
“是我,长官。”
“命令你的部下全力进攻,务必在中午吃饭前占领阵地。”
“这恐怕......”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