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河不置可否,把这话题岔开,向母亲告辞往江油去了。
这边江油陈家突遭变故,陈致庸中风之后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是半边身体已经瘫痪,从前在江油家大业大的陈致庸,往日的名声也毁于一旦。生意无人打理,陈良茂本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每天就在家里喝酒咒骂楚河。现在的陈致庸卧倒在床,也顾不上训斥儿子。陈良茂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在家里大大方方地吸食起了鸦片。
陈致庸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家里胡闹也懒得去管,反正楚河的作为早已让陈家在江油彻底没了地位。现在的他身败名裂,就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他多年来的苦心经营。
在知道了林朝幕就是楚河后,陈述和差点晕厥。开始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可当她知道了父亲当年的作为,也就明白了楚河针对陈家的缘由。现在家中,能做主的父亲已经心灰意懒,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吸食鸦片的哥哥更是指望不上。几日下来,她只好亲自出面,吩咐下人,打理起了家中琐事。
陈家由一个女子做主,陈致庸倒还罢了,陈良茂想起来妹妹和楚河有过媒约,心里火起。当陈述和劝说他不要在家中吸食鸦片的时候,他对着陈述和大骂:“你是楚河那混蛋的妻子,楚河这么对爹,你现在还来教训我,凭什么?”
陈述和一时无法回答,只是恳求哥哥多去照顾父亲,不要老是挥霍家中的钱财。
“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和楚家混蛋做出那种事情,”陈良茂骂道,“我们陈家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被哥哥提到这个事情,陈述和更是无地自容,哪里有脸申辩。
陈良茂骂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眼睛看着妹妹的肚子,脸黑了下来,说道:“我明天去街上给你取副药回来……”
陈述和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直对着哥哥摇头。
陈良茂刚抽了鸦片,这会儿上来了精神,说道:“我也不等明天了,现在就去。”
陈述和揪住哥哥的衣服不想让哥哥去拿药。陈良茂一把甩开她的手,匆匆离开陈家。他去街上的药店买药,指明要配一剂堕胎的药,根本不避讳药店里的其他买药人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