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揉了揉眼睛,当确定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回天无力的事实时,顿时便蔫头耷脑的像一只被褪光了毛的落汤鸡。
幽冥老板平静自若地说:“吴江,留下点东西吧,我好让人拿着它去给你哥送信物。”
吴江惊恐地说:“你……你要什么?”
幽冥老板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练把式,练把式心领神会,一刀下去,吴江那戴着硕大钻戒的手指就被齐刷刷地砍了下来。他凄厉地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就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立即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幽冥老板又对那十几个惊恐不已的打手说:“今日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实在是吴江欺人太甚,我不得已才小惩大诫的,希望你等日后在江湖上,还能秉持公道,实话实说。”
说完,一挥手,就放他们离开了。
他看了看地板上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对张义说:“天亮以后带着它去吴氏集团,就说吴江带人闹场子,被我扣押了起来,让吴东亲自过来找我要人。”
张义弯着腰,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偌大的酒吧大堂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如果说之前让大家瞠目结舌的是幽冥老板的容貌,那么这一刻,他却像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一样让人心惊胆颤。一切仿佛只是在谈笑风生间,那个不可一世,财大气粗的吴江就这样被他废了。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若非亲眼所见,戳瞎我的双眼我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位温润,儒雅,英俊的美男子会同时具备这么霸气,狠毒的双重性情。
处理完外患,接下来就应该是我们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内忧”了。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两旁噤若寒蝉似的员工,那双雾朦朦的眼睛,真是该死的迷人,视线掠过的地方,就像划过一道电波似的,立刻引起了一阵心慌意乱的悸动。
我听到身边的李梅悄声对我低语:“何西,我这心跳的……天哪……。”
我本来以为这场注目礼过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雷霆之怒,但他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我虽然极力压制着不要沉溺下去,可那衣袂翻飞的翩然风姿,却还是很轻易地就撩动起了我的心。
最直接最泼辣的当属肖红玉,猛然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当众叫了一声“老板”。见没有反应,居然厚着脸皮就追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小月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片死灰色。我一把没拉住,她也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唯有我们这帮尚未发挥作用的“青年敢死队”。大眼瞪小眼地遗落在早已经谢幕的舞台上。
就在这时,张义喜滋滋地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张一凡的双手说:“一凡,太棒了,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什么意思,太有默契了,相信我,假以时日,咱们老板肯定会重用你的。”
我和李梅,忍不住面面相觑,合着我们苦逼了半天,却不过是在他们早已设好的局里充当了几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而已。
这么一想,我的脖子立刻又疼痛了起来。
张义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很多的内容,但大致概括起来,无非就两种,第一是:老子被你这小丫头片子害惨了。第二是:你等着,老子只要逮住机会,肯定会好好收拾你的。
唉,世事真是难料,我这本来已经缩着尾巴做了两个多月的乖宝宝,到头来,却还是把酒吧里的大小领导一次性地得罪了个遍。若顺利离职倒也罢了,若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张义离开后,李梅看着我的脖子,急切地说:“何西,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摆摆手,说:“不需要,一点小伤而已。”
李梅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这就好,吓死我了。”
张一凡好奇地问:“李梅,何西,我真是想不通,你们两个弱女子,到底是怎么把那三个大男人扳倒的?”
李梅很自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主要是我西姐,那叫一个真人……。”
“李梅。”我制止了她的口无遮拦,淡淡地对张一凡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们是人呢?”
张一凡盯着我深深地看了一会,突然说:“何西,两个月前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孩,难道是个假人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刘小月还没有回来。打了她几遍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估计已经她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