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城墙最东段“垦山”统领崖莽,身高四米二,今年三十岁,使一根五百斤重的镔铁棍。他不好女色,不喝酒,甚至不嚼槟榔,三十岁还是童子身,说女人是祸水,怕爱爱一次对功力有损。他的爱好极其单调很单一,就是爱拿精铁棍敲头,如果说他这一生还有什么追求的话,那就是怎么样敲死更多的人。
母亲生崖莽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的个头实在太大,又是一手一脚横着一起出来的,一般的女人怎么承受得了。崖莽排行七十四,是袋狮王崖科力三百零一位儿子当中,唯一一位从“守城死士”一步步升到统领位置的。
在半道上被弟弟崖忍拦了回来,他一脸的不开心,“凭什么不让我去芒栏?父王都下令了。”他一个时辰前吃晚饭还在对崖忍说:“如果垦山段没有金隼王的主力出现,我不会放过你的。”
“五哥什么时候失算过?”崖忍身高三米九八,就差两公分,没有拿到守城死士学院的毕业证,这是他最大的遗憾。崖忍排行九十九,虽然小崖莽二岁,但他跟五哥崖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再加上性格沉稳,分析问题很有崖丹的风范。
“我觉得五哥分析得很有道理,金隼王太过狡诈,我们不得不防,崖布的芒栏段有父王和五哥在,够金隼王喝一壶的。”
“要是我是金隼王的话,直接从‘中大门’杀入,西一下东一下,算哪门子的好汉。”崖莽撕开一条羊腿,大口嚼了起来。
崖忍嘴里一块牛肉干半天咽不下去,哥哥崖莽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他心里为之一颤,如果金隼王真的这么干,那出大祸了,中大门现在只剩二十来万防卫力量,简直不堪一击。最要命是五哥和自己都不在,统领是六十岁的老将苗钟,虽然尚能饭,但毕竟上了年纪。
“怎么啦?崖忍,要不要来点青稞酒?”
“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的如你所说的话,中大门危矣。”
“崖忍,要不你带着本部回中大门吧,五哥也真是的,八千死士全到垦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崖莽又扯下一条羊腿。
“来垦山前,五哥把‘敲脊金瓜’主帅令瓜给了我,严令不许从垦山调一兵一卒……”
“那还说什么?你吃了洗洗睡吧,我还要练一会儿功夫去。”崖莽油汪汪的手一把抓过镔铁棍,出了大帐。
“哥,我想领着飞马斥候到城墙外去转转。”崖忍追了出来,不亲自一探,晚上怎能睡得着?
“那好吧,早去早回,看到金隼王别忘了回来喊我一声。”崖莽半开玩笑说道。
崖忍跨上“骅骝开道”领着三个斥候,箭一般射出垦山大门。一口气跑了有三十多里,垦山段前面寂寥无声,在一个叉路口,崖忍勒住缰绳。
“王子殿下,这一带下午我们已经探过,没有一个燿鸦人。”
“你们下午最远巡到哪了?”崖忍问到。
“再往前二十里……”
“到了乌鸦谷了吗?”崖忍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一般,熟悉挈嗤国的山山水水。
“没。”
“要想藏住大部队,那里是唯一的好地方,你们三个一直到乌鸦谷再回垦山。告诉崖莽统领,我到凤鸣山去一趟。”崖忍突然想起,中大门的正前方,要想藏住一支几百万人的军队,凤鸣谷也是唯一的地点,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一一探明金隼王的虚实。
四人分开两拨,朝各自的目的地飞驰而去。
三个斥候登上乌鸦山,朝下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皎洁的月光下,一山谷的帐篷,多到无法统计。
三人正想打马下山,从身旁的大枫树上飞下三道黑影,把三人从马上拉下,黑影张开血盆大口,斥候们还没来得及哼哼,脖子已经被咬断,只能听到几下从血窟窿里发出的微弱的咕嘟声。
几匹骏马还没回过神来,黑影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下跳在马背,抱住马脖子,也不知道黑影是怎么弄的,三匹马慢慢倒地,压得边上的几棵小松树咔嚓咔嚓全断了。黑影一抬头,血淋淋青面獠牙的一张人脸,是金隼王的“能人狼”干的好事。
崖忍一气跑了一百五十多里,凤鸣山黑魆魆的影子远远在望。他放慢马速,“骅骝开道”汗水淋漓,崖忍跳下马来,牵着坐骑到路边的溪涧里饮起水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路的尽头传来,崖忍嗖地抽出一把两米五长的“玄铁刺”,这件兵器是“守城死士学院”院长,大哥崖南送给他的,崖忍因为身高的原因很遗憾不能拿到毕业证书,做大哥的心里也挺内疚的,只能送他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