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玉一阵脸红,朝莫獾翻了眼白眼,没有搭理莫獾的调侃,红玉心里很是懊悔,如果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冲上去挑只最大的野猪下手,把它的猪头砍下来。
莫家兄弟俩做了一付人拉雪橇,把那四只大野猪都放在了上面拉着就走,幸好两兄弟力大如牦牛。
轮到莫豹拉雪橇的时候,他让红玉坐在了野猪身上,“你走得太慢了,照你这速度,天黑都赶不回营地。”
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不觉得累,红玉还唱一曲哥啊妹呀的情歌,莫豹虽然一句歌词没听懂,叫好声震得树上的雪直往三人的头上落。
来到那猛犸象的尸骨前,莫獾解下了松树上吊着的那些野兔和狐狸,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已经冻得硬梆梆了。继续往回走了还不到一里路,三个人几乎同时听到了前面一声声野猪凄厉的叫声。
“套着了。”莫豹兴奋起来,本来是想套点小野货的,没想到夹了个大家伙。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莫獾使劲在后面推。
果然,在他们放翻套的地方,一只大野猪的一条腿被死死套住了,看上去比他们猎到的那几只还要大上一号。
“就是刚才窜走的那只。”也不知道莫豹说的是真是假,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只野猪发现有人过来了,浑身的鬃毛都竖了起来,露着两大獠牙,嘴里喷着白气,地上流满了他嘴里的白沫。血肉模糊的那只后腿,被它自己扯得差不多都要断了,莫豹系绳子的那棵小松树,被它拉得摇摇晃晃,露出了一大半的根,看上去危兮兮的。
红玉没等莫豹动手,心里想什么还就来什么,跳下雪橇,操着匕首冲上前,就要剁猪头。
“危险!”身上还套着拉雪橇绳子的莫豹急得大叫,他没想到红玉如此不计后果。
已经来不及了,红玉立功心切。那头受伤的野猪眼看就要猪头落地,一下凶性大发,大嚎一声,迎着红玉就冲了过来,小松树竟被它连根拔起,拖着套子还有那棵树。一对大獠牙眼看就要顶到红玉的私密处。
红玉幸好从小练过几下杂耍,身体比一般女孩要柔软,一见如此凶险,出于本能反应,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腰一扭避开了这猪最阴毒的一招。难得红玉还没忘记,她第一个冲上来是来砍猪头的,她顺手一匕首刺向猪头,匕首的那个弯尖深深地扎入一只猪眼里面。
那野猪又受此一重击,更加兽性发作,朝着莫獾猛地撞过来,莫獾手上没有玄铁刺,他正乐呵呵地等着看走在前头的大哥手刃大野猪,没想到厮猪找到他来报“杀妻灭子”之仇,吓得他大叫一声“娘呀”转身就跑,玄铁刺晃晃荡荡打着屁股,怎么跑得快?
莫家兄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般危险的事也是第一次碰到。莫豹解开肩上的绳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在脚边滑过的小松树的树根,用力扯住,雪地松软发不上全力,他那里是狂猪的对手,也被拉着往前跑,但野猪的速度多少是慢了下来。就这一点,莫獾的屁股才没有被猪牙顶到。莫獾转过头,见那猪一直在身后猛追,那猪牙将将就要顶到他屁股,转过头,疯了一样地猛跑,就是忘了抽出腰间的玄铁刺反击。
红玉这时也清醒过来,连滚带爬追了上去,帮着莫豹拉住那棵扎根不牢的小松树。猪还在追莫獾,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这时红玉捡起树边的一根被雪压落,很粗的松木,冲了过来,没头没脑地照着猪头一顿闷打。这猪头也太结实了,红玉这一顿棍,除了打掉了那把匕首,对猪好像一点都不起作用。
红玉脚碰到了那把匕首,她扔掉松木腾出手捡起了匕首,这猪头我剁定了,她挥着匕首几步急追,追上那猪,朝着它的头一顿猛砍。那匕首锋利无比,一刀一道横伤口,猪血乱溅。
那野猪终于倒下了,红玉朝着死猪脖子十来刀,一个猪头真的被她生生地砍了下来。
莫獾一直到身后没了响声才敢转过身来,十丈开外,传来红玉姑娘勇猛的斗猪声。他拖着发软的腿慢慢走回来,那只差点要了他的命,挑烂他屁股的大野猪已经身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