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你坐一会儿成不成？”莫獾看着红玉转来转去，头都被他转晕了，不得不说出口。

这时雪停了，除了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四周一片安静。厚厚的一层雪和冰冷的空气好像都被冻住了，红玉拼命地跺着脚，实在太冷了，为了跟上莫豹，她把木底的鞋子脱了，只裹着一层羊毛毡。

莫豹看了一眼红玉的脚，二话不说割下两大块披在身上的麋鹿皮，抬起红玉的脚替她仔细地裹上了，“不把脚裹好，你的脚就废了。”

莫獾几斤麋鹿肉下肚，快速站起来，解下绑在腰间的麻绳，把那一堆刚打的猎物都绑在了一起，甩出另一头穿过旁边的一棵大松树的枝岔，他迅捷地拉住绳子，二，三下那堆野物就被高高地悬在了空中。

红玉兴奋地在空中挥了挥匕首，“等会要有哪只倒霉的野猪碰到我，我一刀把它的猪头砍下来。”

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路，负责寻踪觅迹的莫獾终于停下了脚步，“大哥，你守住这一处窄口，我赶到山谷那头把这群野猪赶过来。”

莫獾一眨眼不见了踪影，红玉看到莫獾惊人的上山速度，到这时她才发觉今天自己跟来，确实是耽搁这两个男人打猎了，好在莫豹没有半点的不高兴。他和红玉一人一边坐在那个豁口的岩石后面。

“等等……”莫豹发觉到雪地太冷了，他用力扒开厚厚的雪，直到露出雪下面长长的枯草，才示意红玉坐下，红玉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这莫大个外表看上去挺粗糙的，没想到他的心挺细腻的，挺会照顾女人。

“等下只许我动手，红玉你千万别冲出来，野猪很危险的，你记住了吗？”莫豹嘱咐。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红玉离开莫豹替她精心布置的位置，走到莫豹坐的那个草窝坐下，难掩一颗心怦怦乱跳，她掩饰说道：“我还是躲在你身后比较安全一点。”

虽然把雪扒开了，但身体一挨着地，地上的寒气还是呼呼往上冒，红玉连鼻涕都冻出来了，拿手无声无息地擦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莫豹的鼻涕挂着足足有一尺长，不过他没有发觉，无聊地扯起一根草，放到嘴里乱嚼，嘴麻木了，感觉不到有草，莫豹干脆拔了一把，连泥连雪连鼻涕一起放到嘴里乱嚼。

“莫大个，我冷。”红玉往莫豹的身体靠拢，她突然很期待莫豹像昨天那样，把自己一把紧紧抱住……但莫豹突然之间像是走神了。

莫豹轻轻碰了碰红玉肩膀，红玉凝神聆听，没发觉什么异常。她只看到了莫豹的眼睛在发着亮光，一把草在嘴里，停止了嚼动。

红玉听到莫獾口哨时，远处已经有黑影在晃动了，一阵阵吆喝声断断续续地在山谷的另一头响起，莫獾像在赶家养的畜生。

有一只大黑影“忽”地窜了过去，莫豹的手抓住了玄铁刺，红玉忘记了莫豹的话，身体没敢乱动手里的匕首差点被扔了出去，可惜反应慢了半拍，黑影已经跑出好远，是头硕大的公野猪。

“吭哧吭哧”连同脚步声越来越杂乱了起来，突然莫豹举着玄铁刺冲了出去，连红玉都吓了一跳。

五六只大猪，七八只小猪，被莫豹迎头拦住。莫豹玄铁刺一阵乱砍，两只大猪倒下，那群中了埋伏的野猪刹住脚步，大部分转身夺路而逃，灵活地钻进了灌木丛里，一条条短尾巴晃了一下全不见了，那密密的矮树丛硬森森被它们挤出一条路来，雪雾弥漫。

一只乱了方寸的小猪从莫豹的脚边溜了过来，跑到正要起身看热闹的红玉边上，双手撑地的红玉和那只小野猪对了一眼，小猪一下不知道怎么办了？怔在原地，红玉举起那把黑漆漆的匕首，半天没有砍下去，最后她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小野猪的屁股，小猪尖叫一声跑开了，雪地被它犁出一道沟来。

原本准备追击的莫豹听到身后有猪的叫声赶紧刹住脚步，“红玉，你没事吧。”

“我没事。”红玉发觉自己被那只小猪吓出一身的汗来。

莫豹看到跑远的那只只有十斤左右的小野猪，“别怕，小猪而已。”

山谷的那边也响起了激烈的搏斗声，看来是莫獾在痛下杀手。谁说猪笨的，那群猪已经在这头吃过亏了，这次是拼死往前冲了，又丢下了两只大野猪尸体，逃出了这死亡陷阱谷。

老半天，没有了响动，莫豹放下玄铁刺，他又吹起了口哨，过了一会儿，灌木中莫獾一手一只拖着两头大野猪出来了。

“今天运气不错，够我们吃上几天了”莫獾一脸兴奋，“红玉妹妹，跟我们出来打猎，你杀了几只野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