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果替大家找的这个山洞,比原来的宿营地好了许多,洞内宽大干燥先不说,洞口坐南朝北,视野开阔,风景迷人。左上一帘冰幔冰挂蔚为壮观,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冻结一般。错落跌宕似水晶项链一样的冰瀑,最长几条一垂到底气势磅礴,远远看去似一条玉雕的巨龙领着她的孩子们从崖壁上垂头汲取冰潭中的水,稍短些的或凝固成玉琢的精致佛塔,或静化成凛冽的利剑,又或像水晶冰笋倒生,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熠熠生辉,望之令人浮躁之气荡然无存。右下就是崖果说的那条冰河,只等开春解冻带着大家一泻千里。
莫家四兄弟搬来巨石,把洞口遮挡住了三分之二,浇上水冻住后,几块巨石和山体浑然一体,这下连力大无穷的猛犸象想破门而入也难了,聪明的莫狐用手腕粗细的松树杆编了个框架,浇上水,一夜过后一道结实而又采光充足的冰门就装上了。
莫豹自从失手拍死人后,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低头干活,洞内正中那块平坦的石板就是他走了不少的路,背回来安置上的,一圈还放了不少小石块,大家终于有桌有凳再不用蹲着吃饭了。
崖果和莫豹回了一趟当初上岸的地方,那条船应该还在原地,只是上面覆盖上了无数的泛蓝的海冰,只怕挖一辈子,也难把那条船挖出来了。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在回程的时候,那个被小象踩成一团的金脸盆被莫豹发现,找了回来。为了解决大家吃盐的问题,莫豹四兄弟,拖着人力雪橇,花了二天时间,把几千斤海冰硬是拉到了山洞口的边上,想吃盐了,敲下一块海冰放进盆里,倒也是方便得很。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前些天莫豹、莫獾和红玉在树林放置下的那些套子,一共抓住了三只麋鹿,五只狍子,还有一只雪豹,至于野兔和狐狸、松鸡什么的那更是不计其数。大番夫妇忙了几天,才把这些野物全剥了皮。
崖果找到红松树后飞上飞下,砍下树枝,树下女人和孩子每人每天都能捡到上千个松果,收集到一起后,用人力雪橇拉回山洞,十来天下来,就拢起几百斤香味浓郁的松子,每天晚上住在暖意融融的山洞,枕着香喷喷的食物睡觉,虽然大家每天忙碌不停有些累,但看得出每个人对现在的生活质量基本是满意的。当然红玉的日子过得稍微不如意些,那些女人除了横眉冷眼对待红玉之外,刻意制造一种“恐怖”气氛,譬如,大家坐着吃肉挺正常的,突然之间就会有一个女人举着一块大腿骨猝地站起身,吓得大家一大跳,红玉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以为又有人要发难,一下躲到莫豹的身体后面去。
“吃的东西还是要多储备一些,现在还是初冬,等冰河融化还要再等几个月,到时候我们还要随身带上一部分。从明天开始,我们还要采伐一些做浮筏的木头拉到河边准备着,现在地上有积雪便于拖运,这项工作由大番来负责,明天到树林里先挑好木料……”每天晚上崖果在吃完晚饭后,总要对第二天的事情做些安排。
“果亲王您就放心吧,有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我一定扎出一条结结实实浮筏来。”手里重新有了权力的大番信心爆棚。
等大家都换上御寒效果奇佳的各类兽皮衣后,山洞附近二、三十里范围之内很少再有可以果腹的动物出现,一连五天,除了莫豹发现一个冬眠白熊的熊窝,杀死一大一小两头白熊之外,其他人再无收获。莫狐和莫狸甚至到海边去,砸出冰洞,候了两天却连只海豹的影子都没见到。红玉拿两头白熊皮毛,替自己缝制了一件雍容华贵的外衣和一个帽子,把自己打扮得分外迷人,惹得其他女人对她更加不屑。
“可能是我们伐树的动静太大,这些动物都跑远了。”莫獾分析。
“猛犸象群没跑,我在树林里已经遇到两次了。”莫狸说,“果亲王,要不我们猎头猛犸象试试?”
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崖果,只要他点头,再凶猛的野兽莫家四兄弟都不怕。
崖果身上有神农丰师傅送他的“避兽丹”,其实只要他倒出一小粒吞下,再凶猛的野兽都会乖乖地听崖果的指挥,就像那些能人狼和山精们一样。但崖果不想那样做,为了生存猎杀各类野兽崖果没意见,但利用兽类对自己的信任猎杀它们,崖果就算饿死,他也不会拿出避兽丹来。
崖果说:“算了,要猎杀猛犸象太危险了,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万一谁受了点伤,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没药,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莫家兄弟只能把打猎范围扩大到了五十里之外,打回的猎物却越来越少,似乎动物们已经知道这地域来了一群什么都吃的两脚动物,凶狠异常,全都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