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
一连吹了十几天的白毛风,气温急剧下降,所有人都窝在了山洞里不敢出去,如果没有崖果找到这个山洞栖身,遇到这样奇寒,就出大事了。
洞内储存的食物急剧减少,莫狸又重提猎杀猛犸象的事来,还说只要猎杀一头,上万斤的肉就够大家吃好长时间了。这次崖果没有反对,天气太冷了,莫家四兄弟打猎离山洞越来越远,费力不说还不安全。
“那就猎一头吧,不过我们要好好谋划一番,做到万无一失才行。”崖果一答应,莫家四兄弟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只等着天气稍有好转。
洞口有强烈的亮光照了进来,应该是出太阳了。十几天没有开门,冰门全冻住了,莫豹用玄铁刺捅了好长时间,才把门口打开。
阳光照在雪上,反射过来的白光刺得崖果和莫家四兄弟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红玉有办法,她撕开一条夏天的绿裙子,替几个男人的眼睛蒙上了薄薄一层绿色纱布。好了很多,透过密密麻麻的小孔,并不影响视力,而且不用再眯着眼了。
原本的猎象计划是由崖果引着猛犸象,来到一处断崖,希望猛犸像刹不住脚,滚下悬崖。几个人试了二次,显然是低估了猛犸像的智力,再追到悬崖口四、五丈的时候,猛犸象两次都及时停住了脚步,仿佛知道前面是断头路一般,不管崖果怎么挑逗,再不肯往前挪动半步。崖果白白跳了两次悬崖。
第二天,崖果领着莫家四兄弟,化了三天时间在象群的必经道路上挖了一个巨大雪坑,怕深度不够,又在坑的周围围上巨石,上面铺好树枝,还堆了厚厚的雪道,便于猛犸象自己走到坑的上面,然后掉进去。
崖果引着一头狂怒的猛犸公象远远地过来了,莫家四兄弟躲在大树后面,只等猛犸象掉入陷阱,他们冲上去好落井下石。
崖果站在大坑的边缘,不停地用雪球扔向那头不停咆叫的公象。猛犸象往上走了两步,眼看又要停住了,崖果急了,一飞冲天后,一招鹰击长空,猛地一脚狠狠踢在公象的大屁股上。崖果一下被弹得比大松树还高,那公象无动于衷地摇头晃脑了一番,竟然退了下来,甩动尾巴掸了下崖果刚才脚蹬的地方,公象可能以为是被树枝剐蹭了一下,眼前没有了攻击目标,公象沿着原路跑回了象群。
莫豹又靠近象群大喊大叫上蹿下跳地骚扰了一阵,结果象群看都没看一眼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全都转向走出了树林。
“这群猛犸象是成精了。”莫狸失望地看着那个花费他们巨大体力的大坑,又看了眼越走越远的象群,“一定是成精了。”
“明天我们用火攻,不把它们彻底惹毛了,它们不会落入我们的圈套的。”莫狐插好玄铁刺,“你们先回山洞吧,我去看看那些套子有没有套着几只野兔。”
翌日,五人准备了火把,火把还都在洞里点了一阵子火,燎过一遍,松脂滋滋响后,才把火把灭了。
在雪地里几个人跋涉了不下三十里路,才终于看见那头压阵的猛犸公象的大屁股,听到身后有动静,那头大象调过头来,喷出足足有几丈长一股热气,踢起积雪,示意崖果他们别追了。
莫狐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石头朝它扔了过去,正中它的象牙,“宕”一声,格外清脆。崖果注意到,那头大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恼怒与戾气,宽厚地看了一眼莫狐,一副不与小人计较的样子,转头而去。崖果一瞬间都有结束今天狩猎行动的想法。
但已经来不及了,莫狐掏出火镰将火把点燃了,莫家几个兄弟也点了,莫狐将火把在崖果的火把上一碰,崖果的火把轰地烧了起来。
莫狐像只雪狐一样,几步追上那头公象,点着了它背上的长毛。公象发现异样了侧过头来,那边莫豹和莫獾的火把又凑了上去,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莫狸最绝,拿火把凑近那头公象像榴莲一样大的睾丸烤去。
那头公象剧痛之下,彻底发怒了,“唵——!”一个原地转身,方圆几丈之内的积雪全被旋到了空中,走在前边的十来头猛犸象突然受惊,全都奋力往前跑,不时有双手合围粗的松树,被冲撞得东倒西歪。
早有准备的莫狸跳出几步远,围着公象不停地转着圈子,手里的火把猛地甩了出去,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莫狸是有预谋的,那支火把猛地插进了猛犸象像脸盆大的排泄口,火把上的火一下把猛犸象尾巴上的长毛点燃了。
可能是莫狸这个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彻底让那头公象发狂了,它开始追着莫狸,“四弟,把它引到我们挖好的陷阱里去。”莫豹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