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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四路出击 第6章 疯狂技师

长谷内,手法还略显生疏的燿鸦火炮兵正在装填第二轮铁弹,挈嗤的瓦罐从天而降,就落在他们前方不到十丈的地方,听到瓦罐清脆的破裂声,炮手们更加紧张,不时打量着前方明亮的谷口,这时如果有一支挈嗤骑兵杀进谷里来,他们将毫无抵抗能力。

“别擦了,赶紧装填黑火药!”火炮工场派到前线的技师紧张得有些嘴唇发抖,由于第一轮发射时下达了一通声嘶力竭的开炮命令,他的喉咙已经沙哑。

更多的瓦罐飞来,连谷口高大的树木上都淌下黑糊糊的液体来,就像刚下了场黑雨。

“没听见吗?湿拖把别捅了,装填,点火!”第一次上战场的技师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点,邪恶的黑色已经把整个谷口都淋满了,他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只有听到己方轰轰的炮声才会觉得安全。尽管在他的身后,就有几千箭弩手严阵以待掩护着他和火炮手们。

“发射!娘的,你们都没听见吗?”技师抢过一人手上的火把,嗤燃了一门已经装填完毕的三眼火炮。

“轰!轰!轰!”炮声就是命令,被第一轮炮声震得双耳有些失聪的火炮手们,见师傅开火,相继点燃了引线,整个谷口顿时被黑烟笼罩,只能看见炮口一亮一亮的火光。

几近疯狂的技师像个巫师,在几排火炮间跳跃着,舞蹈着,手里的火把不时凑近火炮的底部……

一百门三眼火炮很快把技师的表演推到了高潮,由于发射后没有校准方向,不少火炮的炮口被震得朝向了两边的谷壁,更多的火炮炮口朝天乱射,铁弹飞向哪里根本就看不清楚。

“娘的,你疯了。”一名箭弩营的千夫长,一巴掌把那名心理出了大问题的技师打倒在地,“瞎了你的狗眼,铁弹都弹到后面来了。”

“停,全都停了。”那名千夫长喊破了喉咙,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他的话又有几人能听见呢?

谷外的挈嗤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技师疯狂,铁弹更疯狂,乱飞的铁弹掉进迷你抛石机阵地里,炸瘫了几十架抛石机,上百名有经验的操弄手被砸死。

“抛石机往后撤,往后撤!”崖莽命令下来,引起封锁谷口的挈嗤大军一阵骚动。各部队见中军的袋狮大旗纹丝不动,才渐渐安稳下来。

“发射火箭!”崖莽也被乱糟糟炮声震得心悸不已,心想早点把谷口点燃了,也省点心。

早就把床弩拉到极限的挈嗤军点着火箭,瞄准那个黑色谷口万箭齐发,长谷口很快被引燃。

疯狂的人,只有见到比自己更疯狂的事,脑子才会冷静下来,谷口的大火很快令那些歇不下来的火炮手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灼热,拨脚想跑。

却见箭弩营的士兵全把箭弩对准了他们的胸膛。

“往后退,往后退!把火炮拉上,谁敢把火炮留给挈嗤人,休怪我刀下无情!”那名箭弩营的千夫长见惯了战场形势的瞬息万变,眼看大火向谷内蔓延,有条不紊地指挥火炮手们往后退却。这一退就是十多里,直到碰见后续的骑兵部队才停下。

“哥,金隼王从左路过来了,我部已经退到第二条防线。”崖布在长谷的左侧树林里,越杀燿鸦人越多,渐渐有些支撑不住。眼见二百只能人狼猛扑过来,急忙把自己训养的几百只袋狮悉数放出笼去。树林里野兽凶猛的撕咬声,离了五六里路,崖莽都已经听见了。

“金隼王的大军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哪里?”崖莽百思不得其解,挈嗤军屡屡在这长谷吃亏,被燿鸦人抄后路看来跟这有点关系,自己原先设想的堵住长谷出口五天时间已经不可能了。

“看来燿鸦人早有准备,一定是把那些栈道都修复了。”崖布着急地问到:“哥,现在怎么办?”

“崖布你领着抛石机过去,把那片树林都点燃了,等中军撤退后,你们再往后撤,有老刀接应你们。”

崖莽挥动令旗,挈嗤中军开始有序地向后缓缓退去。多亏了崖珠在战前运抵龙口关的这几万只注满了“石坑油”的瓦罐。在崖莽中军撤出二里多地的时候,左边的崖布已经把树林点燃了,四季长青的树木沾上石坑油后,也全都剧烈燃烧起来。金隼王迫于大火,下令左路军往后退出五里。

晡时,左路崖布和右路崖离全都退到了刀狼重骑兵后面,不见有燿鸦军追出谷来。

刀狼不愧是挈嗤国的名将,他选的这个狙击阵地是个缓坡,三十万重骑兵屯兵坡上,退可守,进可顺坡冲击。

崖莽和几名挈嗤国的重要将领在刀狼搭的临时帐篷里,开了次短暂的碰头会。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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