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果他们一行人穿过由云杉、银松、落叶松、冷杉、等针叶树组成的针叶林带,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主要原因有二个:一是“火房子”体积太大了,在针叶树林里到处是大英雄营的奴隶们砍伐树木留下的大树桩,被大雪一盖,看似平整得很,其实雪橇一不小心就撞上去,火房子都已经翻倒好多次了。二是今年的雪实在太大了,厚的地方深达六、七米,火房子陷进去后,还要大家齐心合力把它抬出来。
莫獾提议放弃“火房子”大家都骑牦牛赶路,被两个崖令特意替他们找的驯鹿人拒绝了,“放弃火房子等于放弃生命,越往北天气越冷,这几天你们没看到成群结队的麋鹿和麝牛都往南迁徙了吗?”
“照现在这速度,我们走两年都到不了神州国。”莫獾牢骚道。
“要到神州国那也得先保证大家都还活着啊!年轻人,你说是不是啊?”那名五十多岁的驯鹿人见有人挑战他的权威,针锋相对地和莫獾争论起来。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等食物都吃光了,还不照样死翘翘?”火房子再次陷入低洼处的雪地里,因为天色已晚,崖果吩咐先就地宿营,等明天天亮了再说。性急的莫獾正无聊得躺下又坐起,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也要和这驯鹿人计较一番,就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
“莫二哥,听大叔的。”崖果正捧着师傅留给他的书翻看着。
那驯鹿人得意地瞟了一眼莫獾,崖亲王都支持自己的观点,你没话说了吧?
“我下去透透风去。”莫獾打开小门,钻了出去。
火房子四周围着的那群麋鹿和二十来只牦牛聪明得很,挨得紧紧的挤在火房子挡出来的避风处,见有人出来,一阵骚动。外围的几只麋鹿奋力想挣脱绳子,莫獾摊开两只手掌,表示手上没有盐巴,它们这才作罢。
莫獾深一脚浅一脚往下风口走去,踩实一块雪地后他刚拉下裤子,只觉脖子一紧,身体朝后倒去,不好遇到雪狼了,莫獾一把捏住“咬住”自己脖子的狼嘴,手上没有毛茸茸的感觉,糟了是有人偷袭。莫獾还想挣扎,手脚至少被四人分别压住,哪里还能动弹半分。
莫獾张口想喊,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塞进他的嘴里,莫獾腰猛地一躬想翻过身来,只觉裤裆里一阵冰凉过后一阵灼热,接着一阵巨痛传来,小腹里肠子像被人抽了出去一般。天杀的偷袭者,竟然使出这么歹毒的摘桃手法。
“娘,来生再见了!”莫獾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这女人的面容自己早就忘了,没想到在临时前,这女人的音容笑貌竟然这么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隔壁的田寡妇吗?十五岁那年的农忙时节帮她家收青稞,在午后休息的时候,田寡妇手把手教会自己伏在她身上怎么动作才能讨女人喜欢。
“娘的,这家伙挺邪乎的,大粗根硬硬的……”一个小孩的声音。
莫獾眼睛往上翻,只觉两眼皮出现一片血红,昏了过去。
“醒醒!醒醒……大山,你怎么把这家伙捏死了呢?”
莫獾其实已经醒过来多时了,多年的军旅生涯,遇到过的危险何止千千万,只要你们第一次出手没把自己弄死,那就对不起了,够你们这伙偷袭者喝一壶的。虽然感觉裤子滑到了膝盖以下整个屁股冻得就像坐在一盆炭火上,虽然肚子疼痛依旧,莫獾坚持着一动不动,他用身体的全部器官在感觉这伙偷袭者站在自己身体的哪个方向。
“不可能呀,我没下死力捏啊!”
还没下死力,这地方是男人的命门,轻易不能打击不知道吗?刚才摘桃的那个小孩就站在自己的头顶位置,等下突然跳起时可以抓住他的双脚当武器。
在莫獾冷静地谋划好反击计划正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一股热水浇在莫獾的脸上,紧接着一股尿骚味,这小孩在朝自己脸上撒尿,看来是想把自己浇醒,是可忍孰不可忍,莫獾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顺势拉上碍事的裤子,跳起足足比那小孩高出两头,紧接一个空中扫荡腿,至少击中三人的下巴,三人不省人事倒在地上,一人转身就跑。
正在撒尿的那个小孩吓得连尿都憋了回去,怔怔看着莫獾,以为见到鬼了,莫獾恼怒这小孩刚才对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不恭不敬的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朝那个逃跑的人后背扔去,那人应声倒在雪地上,滚了几滚后,站起来还想逃,莫獾已经追到,一掌打在那人的后背上,尽管裹着厚厚的兽皮,但莫獾身为袋狮王的四大护卫之一,出手自然毒辣,那人脸朝下扑到雪地上,哪里还会动弹。莫獾拿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