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成的方法很巧妙，他在纸上比比画画，崖珠一下就明白了。

依照虢成的办法，挈嗤国原创第一代二十斤炮弹的火炮很快铸造出来。在跟仿照燿鸦国三眼火炮的对比试射中，这种在炮身后部打开一个“窗”的新形火炮，以装弹迅速，射程远，操作人员少而取得了全胜。

“我看这种火炮就叫‘冒氏火炮’吧！”崖珠看到这款火炮有这么优良的表现，心里的喜爱从嘴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不，不，珠亲王，我看还是命名为‘子母炮’比较合适。”化名冒大成的虢成知道珠亲王花在这门新火炮身上的心血一点都不比自己少，他可不敢把大功据为己有。

臂如为了更加便捷地卡住“母炮”中的“子炮”，虢成原计划是用插销，崖珠把它改进成了卡口，把子炮放进母炮后，抓住子炮身上的提手只要轻轻往右一转，子炮上的手把刚好卡进母炮身上的卡口里，点火发射后，抓住提手往左一推，子炮就顺利地退了出来，这大大加快了上子炮的速度。

“行，就叫子母炮，这名字恰当。”崖珠说道。

看着子母炮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十枚子炮里的铁弹都发射了出去，喜形于色的崖珠继续说道：“这子母炮的发射速度比三眼火炮还快了四、五倍不止，它不但很好地解决了普通火炮的炸膛老难题，再由于加长了炮身，射程也远了许多，这对我们开发手铳和其他各形火炮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冒大成，我要重重赏你。”

虢成的脸上被黑烟熏得一道道黑，由于亲手操作耳朵震得嗡嗡响，刚才崖珠讲了些什么，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不过看珠亲王高兴的样子，他知道珠亲王一定是在夸自己。

“珠亲王，我们可以把子炮定型为两种规格，一种装填实心弹，一种装填散弹，这样一门火炮就有了两种功能。还有这引线最好用硫磺处理一下，这可以提高引燃速度，这对击中移动目标非常重要。再还有火炮营要制定统一的旗语，炮声太响，一上战场第一轮发射后，炮手们就基本上听不见长官在喊什么了。”既然听不清楚珠亲王在讲什么，虢成把自己的想法一谷脑地喊了出来，说得崖珠频频点头。

“我挈嗤国得你虢成一人，胜过一万名守城死士。”崖珠不管是嘴里对虢成大加赞赏，他在自己在天鹅垒的豪华住所赏赐给了虢成，还把他一步提升为一等骠骑将军。

在这种直截了当痛快的物质刺激下，在接下来的二个多月的时间里虢成又接连帮助崖珠亲王定型了长短手铳，还带着几百名铁匠开始研制挈嗤国的五千斤“震天雷”。

崖珠有了虢成这么一个效率奇高的助手，工作上省心了许多，他花重金帮助虢成一家老小十多口从燿鸦国偷渡到了挈嗤国。当虢成看到老父亲端坐在天鹅垒最豪华的大宅子里大客厅时，虢成跪在崖珠的脚边，痛哭流涕的发誓：“珠亲王，我虢成这一辈子跟定您老人家了。”

转眼又到了这年的梅月（十月），崖珠和虢成这两个火炮技术的发烧友成了莫逆之交，除了白天在一起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外，晚上两人也经常聚聚，喝着醉死牛畅谈一番今后火炮发展的趋势。

“今后要想取得火炮技术的领先，只能是在炮弹上下手，谁先研制出杀伤力巨大的‘开心弹’，谁就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虢成提崖珠倒了一杯十年陈的醉死牛，解开衣领伸了伸熟蟹盖一般红的脖子说道。

“不，不，开心弹绝不会是火炮技术的终点，随着火炮射程的加大，怎么提高火炮的命中率才是重点。”崖珠在试炮过程中发现要打中视线范围外的目标，目前的技术还达不到。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他连续几日没有好好睡觉了。

“要是我们又千里眼就……就好了……就能解决您的问题。”虢成的酒量不行，说话间已经倒在桌上睡着了。

“虢成你说的开心弹，我想只要找到能迅速引燃黑火药的办法就行，明天，明天我们试一试。”

就像打哈欠是会传染一样，崖珠见虢成已经打起了呼噜，想站起来扶虢成倒在榻上，没想到头重脚轻他自己先歪倒在了美人榻上，崖珠不愧是亲王连呼噜声也比虢成响了许多，显得那么肆无忌惮……

就在崖珠和虢成吃饱喝足睡下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的崖果他们一行人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出升的太阳照在他们一身泥色的身上，浑身暖洋洋的。

赵半狗护卫在裤裆里掏了半天，终于把祸害他一晚上的那只跳蚤摁住了，他微微睁开眼睛，见大家都没醒，他把跳蚤放到齿间轻轻一咬，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