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声脆脆的响声后,他带着报仇雪恨后的快感,一侧身还想睡会儿回笼觉,没想到一条大腿正好压在睡在他身边的禹荣护卫的大腿根部,正当壮年的禹荣这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那里正发威着,猛地被赵半狗这么来一下,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半狗,你往哪压呢?”
这一声嚷嚷,大家全都醒了。
崖果他们历经艰辛从永夜区出来后,往南拐了一个大弯,没想到走了将近九个多月,行程一万多里,才来到清风明月说的这条大河的边上。过了河,再走三天,就到马萨野人的地盘了,从那下海往东,如果顺风的话不用五、六天就能在神州岛国登陆。
“大哥,您醒了吗?”莫獾问道。
莫獾见大哥点了点头,背起莫豹到了看不见营地的地方……从永夜区出来后,看似身体像墙砖一样结实的莫豹大哥意外病倒了,浑身软绵绵的发不出力来,大半年都不见好转。崖果找了不少的草药,每天三顿让莫大哥准时喝下,除了莫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药味之外,病情却不见有任何好转。
昨天晚上到达这条地标大河后,崖果亲自下水试探了一番,河流不但深不见底,而且流速很大,崖果上岸时,已经被湍急的河水冲出了二里多。
这条大河宽度至少在十里开外,崖珠的飞天绝技也没了用武之地,其实就算崖果能在两岸间找到两个很好的支点,架起绳索来,病中的莫豹也不可能爬得过去。
花了三天时间,一架长三丈宽一丈的木筏做好了,为了莫豹不被河水打湿,在木筏的中间又支起一个小平台。
崖果为了防止漂流到河流中间时发生危险,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绑上一个充气“皮胎”,这些皮胎大多是狍子皮和山羊皮。将整张皮囫囵个儿褪下来后,由僖娅缝制的。这不是崖果有先见之明,清风、明月在虎雕来信中说过他们是乘坐山羊皮做的皮筏渡河的,这一路上,崖果他们逮到猎物后预先已经把渡河工具做了一部分。
一行人下河后,一开始还顺利,大家一起奋力划水,木筏很快就斜切到了大河中间,但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妙了,湍急的河流带着木筏以惊人的速度往下游冲去,不管大家怎么努力,木筏一撞上那股急流马上就打横,被冲出十几丈远。大家一连努力了三次,累得双臂再也划不动了,还是无法冲过大河的中心线。急得躺在小平台上的莫豹都不停地支起身体来,不停地指挥着大家。
回首望时,刚才下河的地方早就不见了踪影,最要命的是由于木筏不停在河道里打转,埋头划水的护卫们全然没有了在岸上的剽悍,禹荣第一个哇哇吐了起来。为了保持木筏平衡大家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禹荣的呕吐物随风飞来,喷得下风处的赵半狗满脸都是。虽然赵半狗是一行人里最邋遢的,半狗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娘的,你就不能少吃点吗?喷出这么多脏东西来,等下河里的鱼都被你毒死了。”
“大家都先歇一歇。”崖果看到下游大河拐了一个大弯,停下手里的划桨,用手掬起河水来洗了一把脸,“等到那个大弯的时候,我们大家最后再冲一次。今天如果冲不过去,我们就先回去。”
那个大弯一炷香工夫就到了。
“兄弟们,加油啊!”莫豹重新支起身体来,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滚落下来。
木筏再一次向那道力道惊人的急流冲去,所有人都使了全力,赵半狗跪在木筏上,一支宽大的划桨被深深插进河水里,每一次出水都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赵半狗的两个嘴角流出白沫来,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粗重的呼喇声。
“我来了,兄弟们!”
莫豹从小平台上滚了下来,挣扎着爬到木筏的边上,一把抢过僖娅手上的木桨,“嘿”地一声,木筏往前动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往下冲去。
“进来了,木筏冲进来了……大家加油!”正在密切注意木筏动态的崖果第一个发现了木筏进到急流中了,他大声叫道。
“嘿!嘿!”随着莫狐嘴里发出的节奏,木筏离对岸越来越近了。木筏“咯噔”一下,一连打了好几圈,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转过大弯后,河水一下平缓得如同一面铜镜子。
“出来咯!”大家齐声欢呼。
崖果抬起头来,刚想擦一把汗水,马上脸色都变了,大喊道:“不好,前面危险!”
正累得直喘的大伙也发现了不妥,前方不到三里,大河的中间突然显出许多巨大的岩石来,河水撞击在上面,整条大河泛起一道白色的浪迹。只见一块最大的岩石上,一个人正挥动手里的衣服,跳着脚